“大爷,秀才郎请人传话进来,请您去外书房议事呢,说是去禹州的人回来了。”
陆祈年点点头:“知道了。”
“禹州?可是和侯府庶务有关?陆郎莫要瞒我。”曲清如眉眼微动,若是她没记错,为陆母接生的稳婆便是禹州人。
陆祈年见她有兴趣,自然乐意多跟她聊几句:“是帮前院顾秀才查些事情,请他入府住宿,一是为了与我伴读,二则便是为了这件事。”
“如他这般才华横溢之人,你信他是出自一个山村吗?原来那山村养他长大之人,竟不是他的生身父母,他怀疑他是被拐去的。”
“父亲惜才,觉得他日后能有大造化,让我常与他往来。他文采斐然,我觉得他来年科举能一举夺魁,到时他自然会感念侯府之恩。”
曲清如同情地看他一眼。
待日后你发现你的所有原本应该都是给他的,怕是哭都哭不出来。
陆祈年看她眼神怪异,挺起胸膛,扬起了下巴:“你放心,你夫君我、我也会努力的。”
曲清如扬起唇角,冲他假模假式地堆了个大笑脸。
那一刻,陆祈年仿佛听到了花开的声音,花香缭绕,春心荡漾。
离开霜华院时,他如踩在云端,整个人轻飘飘的。
外书房。
顾辞寒等得心焦,起身徘徊了好几圈。
陆祈年什么德行,他最清楚不过,曲清如的说辞不会出问题,他担心的是陆祈年对曲清如动手动脚。
禹州的消息,其实昨日就到了。
他只是想尽快把陆祈年从内宅里喊出来。
陆祈年过来时,手里捧着一只墨色砚台,质地润泽如墨玉,上面的雕刻精美秀丽,一看便是上等货色。
陆祈年见顾辞寒看到了自己的砚台,笑着递到他眼前,炫耀道:“顾兄看这砚台如何?”
“是块好砚。”
陆祈年挑眉:“自然,这是我家娘子特意为我寻来的。”
“哦?”顾辞寒盯着那块砚台,面色沉沉。
“顾兄,今日我们便写论述吧?我要用用这块新砚台。”陆祈年积极地走到书案边,叫小厮拿来一块上好的墨锭,连研墨都不假他人之手,兴冲冲地自己来。
顾辞寒坐到窗边自己那张书案边,一个小厮主动帮他研墨,他提笔蘸好墨汁。
斜后方传来滋滋的研墨声,伴着陆祈年喜悦的轻笑,十分刺耳。
顾辞寒落笔写字,也不知道今日这纸张不好,还是墨锭不行,落笔后不过停顿片刻,便晕染出一个大黑点。
这张字是毁了。
“滋滋滋”的声音再次传来,挥之不去。
顾辞寒侧眸看过去,只见陆祈年这个半吊子,胡乱研了一会儿竟然已经研出墨汁来了。
墨汁细腻、浓郁。
他又看了一眼那块墨锭,跟他用的一样。
顾辞寒的视线再次落到那块砚台上,又扭头看了一眼自己桌上那块砚台,也不差,是上好的歙砚。
呵呵,所以问题出在这块砚台上,不是墨锭的问题。
他定睛瞧着,杂乱的情绪在心头浮荡,满腔冷寂……
张窈去霜华院请完安,回到瑶光阁。
她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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