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人来人往的豆花铺子,今日被衙门贴了封条。
那封条似吃人的妖怪,吓得路人纷纷远离。
曲清如站在店铺跟前,想起曾经跟阿娘一起挣钱的日子。
曲母自己受够了仰人鼻息的日子,不愿亲手养大的女儿日后也只能靠着男子生活,所以从曲清如记事起,就坚决求镇上绣工最了得的婆子,收了曲清如为徒。
曲清如争气,心思灵巧,举一反三,很得那婆子赏识,以至于学了一两年后,见曲家贫寒,后来连每年二两银子的费用都免了。
曲清如还未及笄便出师了,曲母便为她开了一家铺子,凭借她卓越的绣工,铺子开张不过一个月,便成了镇上最有名气的,订单也纷至沓来。
但是好景不长,她们的铺子影响了别家的生意,很快便闹出各种问题。
曲家没权没势的,曲母也不愿意让还未及笄的曲清如抛头露面,只能自己东奔西跑,四处求爷爷告奶奶,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还是没办法解决问题。
作为地头蛇的那家乡绅之子,也是在她们开铺子时见到的曲清如,后来才纠缠着要纳她为妾。
曲母原本想拯救铺子的心思,在被乡绅儿子缠上后才彻底湮灭。
她怪自己异想天开,一个寡妇带着如花似玉的女儿还想经商,若是能老老实实在竹溪村生活,哪里会惹上那么多麻烦。后面的事,便是曲母带着她躲进深山,只为了避开乡绅儿子的纠缠,后来又遇到他突发心疾,暴毙身亡。
总之,曲母开的铺子黄了,从那以后再也没动过经商的心思。
如今陷入相同的境地,曲清如虽然烦躁,却并不慌乱。
今时不同往日,她有武阳侯府做靠山,她或多或少算得上是一方权势。
“麻烦高总管差人打听一下,为何要将铺子的所有伙计都抓回去提审。”曲清如觉得这件事很蹊跷。
这条街上的铺子,多是普通老百姓开的,为了斗垮她的铺子,至于废那么大劲儿吗?
京城遍地非富即贵,衙门当差的多有眼力见,不至于为了一丁点银子就罔顾律法,所以幕后之人,要么塞了很多银两让衙门见财起意,要么便是背后有权势。
高总管以前除了侯府的事情,用不着管这些事。
是大奶奶给得多,他才会附带着处理处理,流程也并不是太熟悉。
听她吩咐完,点头便要离开。
这时,另一辆马车拦住他的去路,陆祈年掀开车帘跳下来:“铺子出了事,怎得也不知找我帮忙?”
曲清如:“……”
侯府哪次有问题,不是陆母东奔西走。
陆祈年对自家府邸的事情尚且没心没肺,她可没指望他能为了她的嫁妆铺子奔波。
陆祈年看她不说话,昧着良心道:“你是我的结发妻子,又是女子,这种需要跟衙门打交道的,还是我出面为好。”
他话音刚落,顾辞寒也下了马车。
他站在车辕边,也不近前半步,彬彬有礼地垂着眸,远远地冲曲清如作了个揖。
是他听说曲清如的铺子出事,怂恿着陆祈年出来看看的,这等功劳怎么能让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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