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无语的便是要日日去点卯。
他哪里受得了那种罪?
武阳侯府可是行伍出身,以他之见,最起码应该让他去军武做个团练使。指挥那么多人操练,多威风的事?日后再去沙场挥斥方遒,指挥千军万马,那多威风!
不过陆母骂他这是异想天开,一听到他如此妄议,就家法伺候。
他不愿意再跟曲清如谈论这件事,心中暗暗发誓这一次定要读出个模样来,好让她高看几眼,于是随便吃了几口便匆匆离开霜华院。
今日在外书房看了好一会儿书,顾辞寒才姗姗来迟。
看到顾辞寒嘴上也破了皮,陆祈年呆愣片刻:“你嘴巴怎得也破了?”
“陆兄为何说‘也’?”
“哦,内人不巧也磕破了嘴巴,我已经帮她擦了药。”陆祈年如今不愿意跟别的男子讨论曲清如了,私心里觉得,那是他发妻,一点一滴都是他跟她的趣事,不该让外男知晓。
顾辞寒嘴角的笑容凝住。
他帮曲清如擦的药膏?
这么说,她压根没把他昨晚的话听进去,竟然还让陆祈年亲近她……
两日后,曲清如带着王妈妈和四个丫鬟,浩浩荡荡地回到江府。
江家二郎的亲事,是在曲清如嫁进侯府后定下的,已经提过亲。后来侯府被弹劾时,柳家便不满意这门亲事了,但柳家三女儿也不小了,半途悔婚只会叫人看低,再难挑到好婚事,这才勉强继续走三书六礼。
原本是不必定亲的,江家到底是怕柳家悔婚,这才大张旗鼓地操办,还把曲清如叫回来撑场面。
江鸿虽是钦天监监正,但品级不高,今日前来的多是钦天监的同僚,其他赏脸过来的,最高也就一个四品官。
所以众多女眷中,曲清如这个侯府大奶奶便成了最尊贵之人。
那些原本并不太乐意参宴的,一看到曲清如,便都谄笑着巴结。
“大奶奶这簪子可真好看,啧啧,这镯子的水头一看便极好。”
“那是大奶奶天生丽质,当初大奶奶未出阁,我便瞧出大奶奶是尊贵命,往后是要享福的。”
“听说侯府的大姑娘已经及笄,可看好人家了?我家大郎在京营任职,年方十七……”
曲清如冲着她们笑笑,并不多说。
直到听闻打侯府两个庶女主意的,才似笑非笑道:“妹妹的婚事由不得我作主,我不可妄议。”
“大奶奶过谦了,谁不知道如今侯府的当家主母是大奶奶呀,当家主母不操心,谁操心呀?”
曲清如怔了怔,是这样的吗?
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可她们说的不无道理。如今侯府的危机已过,她确实该重新帮侯府那两个妹妹物色婆家了。
江母被那些女眷挤在外围,咬牙切齿地瞪着曲清如:“这一切,原本该是我绾绾的。”
王妈妈就在她身边,吓得忙扯扯她袖子:“夫人!”
江母回神,深吸两口气,压下心头恼火:“绾绾,娘有话和你说。”
那些女眷还没从曲清如嘴里听到她们想要听的话,见江母把她叫走,纷纷朝她丢白眼。
江母如芒在背,气得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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