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有撒谎!大姑娘和二姑娘的事,我谁都不敢说,自然不能叫任何人跟着作证。我忠心耿耿十六年,说句真心话,大姑娘在我心中比我亲生子都亲哪,我岂能昧她的银子?”
“你莫急,我自是信你的。那村女伶牙俐齿,我以前倒是小瞧了她。”
王妈妈松了口气。
江母却又道:“你当日确实应该先知会她,试试看她是否是个知恩不报的。倘若当真是只白眼狼……”
江母眼底泛出狠厉之色。
王妈妈心惊胆颤地低下头:“我明白了,若有下次,定然不叫她抓到把柄。”
门外传来连翘几人的脚步声,江母和王妈妈对视一眼,结束了这个话题。
待连翘三人行了礼,王妈妈忽然喝斥她们:“给夫人跪下!”
连翘、麦冬和茯苓一头雾水,不解地相互看了看,还是乖乖跪下。
王妈妈看了江母一眼,继续喝斥:“你们莫要忘了,你们的身契都还在夫人手里,你们的老子娘也都在江家伺候着!”
连翘几人白了脸色:“夫人恕罪!我们实在不知哪里做错了,请夫人明示!”
“你们都是我江家的家生子,派你们去侯府享福,你们也不可忘了谁才是你们的真主子。”江母让王妈妈退后,这才和颜悦色地敲打她们……
曲清如没去吃樱桃乳酪,而是径直去找了江鸿。
江鸿正在招待男客,紫苏红着眼眶寻过去:“求老爷为姑娘作主啊!姑娘一回来便被冤枉,眼睛都快哭肿了!”
她这么一喊,一众男客都看过来。
江鸿尴尬地瞪向紫苏,讪笑着朝众人打招呼:“内宅小事,小事,我去去就来。”
曲清如就在前厅不远处的抱夏厅候着,一向不爱哭的她,特地揉红了眼眶,又用茶水湿了眼角。
江鸿一进门,便看到她悲伤地叹着气,眼中泛着点点泪光,好不可怜。
他心头一软,关切道:“绾绾这是受了什么委屈?”
“父亲!”曲清如肩头一抽一抽的,拿起手里已经湿透了的帕子揩“泪光”。
江鸿不禁皱眉。
这是哭了多久,帕子都哭湿了!
想起江母之前做的糊涂事,他心头隐约浮起不好的预感。
“是母亲,她听信王妈妈的挑唆,竟当众把我叫去闺房训斥。”
江鸿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果然又是她坏事!
眼下顾辞寒还没有回归侯府,江鸿自然不能让曲清如哭着回去,谁不知道嘉和长公主是个彪的,她既然肯把侯府交给曲清如打理,自然是因为看重她。
思及此,江鸿沉声道:“那老奴怎么挑唆的?你且说来听听。”
曲清如将事情娓娓道来,免不得添油加醋道:“若不是我查账时发现问题,她压根没打算告知我!女儿想想一身冷汗,侯府是什么地方?她竟然敢在侯府擅用主子的印章!银子事小,纵容下去只会胆大包天,日后偷上侯府其他主子的印信,那便闯大祸了!”
上次回府,江鸿训斥过江母后,曲清如便摸清了江鸿的性子。
今日她故意让紫苏在他同僚面前,先让他丢个小脸。
倘若他不处理王妈妈,那待会儿便要丢大脸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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