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寒察觉到她异样的眼神,眸光微冷。
明明和曲清如长得一样,但江绾在他眼里却是面目可憎的。
他不由得加快了步子。
江绾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背影,心头抚慰不少。
俩人刚才相约着一起去看望曲母,江绾直言自己认识近道,顾辞寒象征性地质疑两句,便“宠溺”地由着她领路了。
穿过羊肠小道,宅屋越发偏僻起来,吵嚷声渐消。
忽然有个老婆子哭啼啼地朝他们跑过来,边跑边害怕地回头张望,仿佛有人在追她。顾辞寒面色发寒,沉着脸上前将她护在身后:“这位婆婆,可是遇到歹人了?”
“对!有人把我骗来京城,说是高价请我给人接生,结果却一直将我关押着!”
顾辞寒眼角的余光从江绾脸上刮过,她刚才一直紧绷着身子,这会儿神色虽然没变,但肩膀却已经松弛下来。
顾辞寒料到,这婆子怕就是他要找的稳婆了。
于是他难得热心肠了一回,带着稳婆去报了官,又给她找了安全的客栈暂时住下。
稳婆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对顾辞寒千恩道谢时报上了自家姓名。
顾辞寒挑眉:“婆婆是禹州人?我如今在武阳侯府下榻,听闻侯府夫人当初的稳婆便是禹州人。”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自然而然便聊到当初是她帮陆母接生一事。
稳婆说得兴起,笑道:“小世子是我接生以来碰到的最漂亮的娃娃,我记得他胳膊上还有一块桃花形状的胎记呢,不过颜色浅,也不知这么多年过去,还在不在……”
顾辞寒长睫轻颤,如今人证物证齐全,只等找个合适的时机了。
待回了侯府,兴许可以让曲清如先把陆母约出来,先让母亲有个心理准备……
顾辞寒回到侯府时,恰碰到紫苏在叫人搬东西入府。
他定睛一看,是几匹深色的布,几张皮货和一些杂物。
他随手拎起皮货往里提,走近紫苏时,纳闷道:“即将酷暑,买皮货做什么?”
紫苏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大爷虽然风流了些,可如今她家姑娘确实很上心呀;顾秀才生得是好看,任谁看久了都要脸红,但他到底是成了亲的!
怎么比,都是大爷略胜一筹!
紫苏思前想后都觉得顾秀才轻薄过她家姑娘了,又不是姑娘的错。姑娘如今不过是犯了所有女子都容易犯的花痴病,日后擦亮眼睛和大爷和和美美才是正经,顾秀才只是个过客。
不过紫苏不敢多说,姑娘说了,男子都是贱的,你越不搭理他,他便越粘着你不放。
顾辞寒看她不吭声,面无表情地顿在原地。
小厮想从他怀里接过那些皮货,慑于他周身冷压压的气场,都不敢近前。
他们只能暗中向紫苏告饶。
紫苏气得咬唇,亲自上前要皮货。
顾辞寒淡淡地瞥她一眼:“今晚,像上次一样。”
紫苏定在原地,他白日里刚和他妻子恩恩爱爱,晚上竟然又要私闯她家姑娘的屋子?
她气红了眼眶,一个字都不敢驳斥,只在心里骂了句:衣冠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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