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他察觉顾辞寒的身份后,便将他的底细摸了个遍。
生于农门,被一个穷秀才启的蒙,虽然天赋异禀,却从不好好在无涯书院读书,夫子们对他的评价褒贬不一,但多有这么一句:低俗,满身铜臭味!
这样的人,实在不堪继承武阳侯之爵位,不配做武阳侯府的世子!
丢人!
武阳侯陆恪也是深思熟虑后,才做的今日之决定。
看到顾辞寒淡定如常的神色,他嗤笑:“本侯原本念你是陆家血脉,想予你一辈子的荣华富贵,是你不识抬举!”
“我便是明日就不活了,今日也做不到你这般无耻。”顾辞寒勾了下唇,眸子里满是鄙夷之色。
武阳侯怒发冲冠:“岂有此理!来人,将他给我拿下!”
陆母怒吼:“你们敢!谁敢动手,本宫定不轻饶!”
“动手!”武阳侯扭头怒斥,发现就近的几个护院竟然犹疑不决。
他们都被刚才那番对话震得魂不附体,谁都不知武阳侯今日带他们过来干的,竟然是这样一件匪夷所思之事。
“武阳侯府姓陆,不姓裴!”武阳侯府一把揪住其中一个护院,往前推了一把。
护院们听了这句,一咬牙都冲了上去……
武阳侯府,曲清如总感觉心神不宁。
武阳侯离开没多久,她便叫人套了马车:“高总管,你亲自去一趟京郊大营,就道侯府突发急事,请大爷回来襄助。连翘,你亲自去一趟江家,将这封信交给父亲。麦冬去报官,道有人要伤害武阳侯夫人。茯苓留在侯府,待我归来。”
曲清如做完安排,便乘马车追去了红枫寺。
飞雁一行人还在慢腾腾溜达,曲清如不到半个时辰便追上了她们。
她拦下马车,焦虑道:“母亲何在?”
飞雁心虚地不敢跟她对视:“大奶奶,夫人身子不适,正在马车里打盹,不可叨扰。”
“父亲出门时神色不对,只怕会伤害母亲,你若不想母亲出事,如实回答我!”曲清如见飞雁犹豫,凑近耳语道,“我已知晓顾辞寒才是母亲的亲生子,母亲信任我才会告知此事,你再不说实话,母亲危矣!”
飞雁吓得窒息,思忖片刻后便上了曲清如的马车:“大奶奶,我带你过去!”
得知陆母所在的方位后,曲清如让一名小厮回侯府传了话,兀自和丫鬟们疾驰而去。
那头,麦冬带着官差抵达侯府门口时,传话的小厮也刚赶回来:“夫人她们在、在大爷北郊的别院里。”
官差们不敢抱怨半分,忙又赶向北郊别院。
曲清如率先赶到别院时,院子里已经厮杀成一片。
明明都是武阳侯府的护院,此时不知为何分成了两拨,一拨向着武阳侯,另一拨则护着陆母和顾辞寒。
双方正僵持着。
曲清如心惊胆颤地扬声唤道:“父亲,母亲?”
武阳侯府震惊地回过头:“你怎么来了?快回府!歹人挟持你母亲,我正在营救!”
多一人知晓,这件丑闻传扬出去的可能性便越大。
这一刻,他起了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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