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开始干呕。
曲清如正要做安排,江绾见状,高高在上地朝她瞥了一眼,指着两个丫鬟道:“你,快去传府医!你,伺候夫人的乖宝净水擦洗!”
江绾凭着前世的经验,开始颐指气使,气度威仪还是有的。
只是她吆喝出声后,那两个被指的丫鬟都没有动弹,一致看向曲清如。
江绾气道:“怎么?我才是侯府大奶奶!我还使唤不动你们了?贱蹄子,我看你们是皮痒了!”
她在顾家日日被顾母指着鼻子骂,潜移默化地吸收了顾母的污言秽语。
女客们听了她话的人,都鄙夷地皱起眉头。
江绾却不曾察觉到异样,下意识便想撸袖子动手,不过刚撸到一半,她才想起周围都是尊贵之人,硬生生憋住了。
曲清如不咸不淡地重新吩咐那两个丫鬟:“你去请马房的管事,再去请府医,你给这位姑娘准备一身衣裳更换,暂时不必清洗小犬。”
周夫人这一次忽然想起什么,不由得嚷道:“不能更衣!二奶奶莫不是想毁灭证据?”
曲清如挑眉:“毁灭证据?”
“我家乖宝只吃过你备的茶水点心!你若怀恨在心,有本事便冲着我来撒气,何必残害一只小犬?”
周夫人添油加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刚才的事情告诉给江绾:“贵府二奶奶眼神不好,我明明朝我家乖宝招手,她却误会我是在跟她说话,把气撒在畜生身上算什么?再怎么也是一条命啊!大奶奶一定要为我作主!我养了乖宝多年,说句不过分的,真是将它当儿子一般养的!我的儿啊,你好可怜啊。”
周夫人的算盘打得很精,她笃定长公主日后会弃了曲清如,会把侯府大权交给陆辞寒夫妇,事情闹大了反而会助其一臂之力,得到长公主的感激,所以哭得肆无忌惮。
周夫人如此一哭诉,众人都捂着鼻子看向曲清如。
她确实有下手的动机。
曲清如被周夫人这番颠倒黑白气笑了。
今日原本是陆辞寒认祖归宗的日子,她不想坏事的,可架不住周夫人这位寿星公要上吊啊——活腻了。
她低头冲紫苏耳语了一句。
紫苏虽震惊,却还是听话地点了头。
只见她掏出两块帕子,忍着恶心把小犬从那个丫鬟怀里提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了周夫人怀里。
周夫人只感觉有一坨臭烘烘的东西扑面而来,想都没想,往地上一扔。
周围的人只感觉有团发臭的影子袭来,纷纷往后退。
于是虚弱的小犬被摔得头晕眼花,可怜兮兮地趴在地上哀鸣。
“周夫人这么心疼你的好大儿,怎得将它扔了?”曲清如捂着鼻子啧啧两声。
“你!”周夫人气得额角青筋爆起,察觉周围传来异样的眼神。
她刚刚确实亲口说过把小犬当儿子养,真将它摔在地上不管又显得太过虚伪,为了抬高小犬的身份,待会儿逼着侯府严加惩处曲清如,她只能忍着恶心把小犬重新抱进怀里:“你们做事之前竟不说一声的,我刚是被你们吓着了!我看你是成心想谋害我家乖宝!”
救命!
小犬好臭!
她胃里一顿翻江倒海,适才吃的点心茶水竟然都往上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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