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怔了怔,陆辞寒瞧着是个高深莫测的,她没料到他能如此直白地问出来。
认真想了想,她摇摇头:“长公主只盼着大爷能尽快在侯府站稳脚跟,她只会恨自己不能帮你更多。”
陆辞寒颔首:“多谢嬷嬷指点。”
张嬷嬷认真地仰视他:“寒哥儿能长成如此知书达理,长公主欣慰都来不及,切莫无谓猜忌,影响了你们的母子之情。长公主的爱子之心,就如寒哥儿对长公主的关切之心。”
陆辞寒了然于胸,当日便告知了陆母那处别院所在,商议好尽快让她迁居过去养病。
武阳侯府总有些不靠谱的,不时会做些匪夷所思的事,让陆母远离这些是非,才是上上策。
陆母对此没什么意见,在江绾回娘家三日后,迁居去了郊区别院养病。
侯府里少了江绾这位作的,月色都仿佛比以往美。
曲清如用完晚膳,正临窗赏月,琢磨着该怎么把那批西洋货尽快脱手,好大赚一笔。
忽然间,墙头上跃下一个黑影。
紫苏吓了一大跳,慌忙跑出屋子巡视了一遍,看院子东边没有丫鬟,这才松了一口气。
等她回头时,那个黑影已经轻车熟路地窜进了曲清如的屋子。
她神色复杂地发了个会儿愣,老老实实跑去门口守着。
除了如此,她别无他法。
屋子里,曲清如似笑非笑地避开陆辞寒的触碰:“怎么,独守空闺的第一晚,便迫不及待来找我了?”
陆辞寒无奈道:“这些日子太忙,生气了?”
女子的心当真难以揣测,时常翻墙过来,她不乐意,不来,她似乎更不乐意。
曲清如哂笑:“江绾作成那样,你都舍不得休了她,你们夫妻情深意笃,我为你们开心都来不及。”
陆辞寒走到她跟前,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骄骄,我若休,律法上休的只会是曲清如。若不是她冒用你的身份,我怎会容忍至今?”
他在意的,一直是婚书上的“曲清如”三个字。
只要她点头,他随时都可以把俩人换过来。
“大哥认错了,我是你庶弟之妻。”曲清如拂开他的手,没心思听他甜言蜜语。
陆母为了给陆祈年保留颜面,对外一直说他是府中姨娘的儿子,所以他名义上是武阳侯的庶子,自然便是陆辞寒的庶弟。
陆辞寒原本是想跟她商量一下,怎么卖那些瓷器的,看她跟自己使小性子,又是高兴又是忧愁。
他索性将她搂到怀里,一手扶住她后脑勺,不由分说地吻下去。
许久没有这样亲昵,他一时情动难耐。
曲清如感觉神魂都要被他吸走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良久,她才听到他含着她的耳垂,柔声细语地问道:“可以吗?”
他说着,轻轻咬住她耳垂,诱哄着她往下点头。
曲清如脑子里一片混沌,压根没听清他前面说了些什么,只感觉耳朵上传来细微的痛意,只能顺着他的力道往下点头,那痛意才会消失。
下一刻,她身子一轻,被陆辞寒抱起来往内室走去:“骄骄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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