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寒离开时,没有告诉曲清如去向。
曲清如在窗边目送他离开,眸光沉沉。
他们之间,总是隔着一层迷雾,拨不开,散不尽,想做到全然信任彼此,不知还要耗费多久的工夫。
待陆辞寒的背影消失,曲清如也不再沉溺于这种一时无法纾解的情绪中,扭头欣赏屋子里的花儿。
那厢,陆辞寒只身来到曲宅。
曲母正心不在焉地和丫鬟们一起择菜,看到他来,起身便招呼他进屋:“你怎得这么快来了?我还以为最早也要明日。”
陆辞寒朝她颔首:“岳母有事,我怎能拖延。”
曲母净完手,亲自端茶过去。
陆辞寒对她敬重有加,大步上前,双手接过。
儿时拜了师后,曲母比他养母都更像母亲,况且师母本就和母亲无异,他怎么能不恭敬?
陆辞寒放下茶盏,细问过她的身体后才问道:“岳母找我过来,所为何事?”
曲母紧张地绞着衣摆,言辞闪烁道:“寒哥儿如今贵为武阳侯府的嫡子,权势应该挺大的吧?”
“我还未袭爵,根基尚浅,但是有母亲支持,我自己又拓展着人脉,尚可。”
曲母不好意思地瞄他一眼:“那、那让你帮忙找个人,难度大吗?”
“找谁?岳母尽管说,我定然尽力。”陆辞寒凝思。
前世曲母走得早,他是无法揣测曲母眼下的心思的。
曲母忽然红了眼眶:“找、找我女儿。勿论她是死是活,我都想见上一面。这件事情,你莫要告诉骄骄,她瞧着大大咧咧的,心里敏感着哩。”
“女儿?”陆辞寒从未听她提起过她的亲生女儿。
曲母点头:“她叫曲妞妞,被曲琢那个狗日的混账卖掉时,才这么点大……”
曲母双手比划着,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若是能找到妞妞,我也不会不疼骄骄的,骄骄是我亲手养大的,说心里话,她比妞妞还重要。可妞妞到底是我十月怀胎生的,若是活着,如今也该十九了,我、我只是想知道她如今过得好不好,是我没护住她……”
曲母痛心疾首地捶打着自己心口,哭得肝肠寸断。
得知曲清如是江家女儿时,她纠结再三,还是没拿这件事麻烦曲清如。
毕竟她刚认亲,若是这么快为了她的事而麻烦亲生父亲,只怕她在江家会遭人嫌。曲母怎么舍得让曲清如为难呢?
这几晚她夜夜梦魇,梦到她的妞妞哇哇啼哭,听得她焦急却又无可奈何。
陆辞寒点头:“岳母何必跟我客气?岳母可记得你女儿有什么特殊的胎记?当初被卖往何处……”
“记得的,妞妞被卖后,我找了三年……最后无意中发现了骄骄,这才带回家抚养的……”曲母抬手揩泪,刚擦完,很快又泪眼朦胧。
她仔细地把妞妞的胎记和特征告诉给陆辞寒,又将当初那个人牙子的动向说了。
陆辞寒心头绞着疼。
曲母一个农妇,至今都记得这些事情,可见当初为了找回孩子,独自去过多少地方。
“寒哥儿定要保守秘密,先不要告诉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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