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来不及了,他只能断了给曲琢的供给。
曲琢因此私下里骂他骂得很难听,什么狼心狗肺、小白眼狼等,彼时他还是个刚学会读书的孩子,刚学会读书人的礼义廉耻,起初也试图解释过。
但得知曲琢因此责骂上了曲母和曲清如,他后悔了,又开始暗中少量接济曲琢。
那段时日,曲清如很讨厌他。
可他尚且年幼,无法拿捏曲琢,待他长大两岁,境况才逐渐好转。
好转前,曲清如的日子过得如何,他比谁都清楚,想想就心疼得无法呼吸。
曲清如将自己的杌凳挪近,忽然小声惊呼道:“呀,你怎得这么不小心,掉了一粒米饭在身上。”
陆辞寒挑眉看她。
只见故意在他衣襟上乱捏,陆辞寒呼吸一窒:“骄……娘子?掉落的米饭在哪儿?”
曲清如隔着衣服在他胸前戳了戳:“喏,在这儿。”
陆辞寒垂眸,那里明明空无一物,他却还是顺着她道:“哦?是吗?不能浪费粮食,娘子喂我可好?”
曲清如看他如此识时务,咯咯笑着,煞有其事地似乎捏了点什么,递到他嘴边。
陆辞寒配合地张开嘴。
她潋滟的眸光水波粼粼的。
想想有些不服气,明明她是主子!
她又“哎呀”一声:“你怎么搞的,掉了这么多米饭?”
陆辞寒无奈:“难不成我下巴破了口子?还是口歪眼斜之疾?”
曲清如想像了一番他口歪眼斜的样子,顿时笑得花枝乱颤,一双手攥成拳,在他胸口不轻不重地胡乱捶着。
陆辞寒放下筷子,眸色陡然暗沉下来,一把揽住曲清如的细腰就吻了下去。
厢房里有罗汉床,陆辞寒原本想着,她日后来店里查账若是累了,可以歇歇,没想到派上了其他用场。
明月楼外的嘈杂声依旧。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有人上楼的脚步声。
曲清如紧张了:“莫不是我家‘夫君’来了?寒长工你快……”
陆辞寒吻住她,不想再听她如此逗趣,封住了她的后话。
“咚咚咚!”
外面响起叩门声。
曲清如悄声道:“定是我夫君来了,寒长工,怎么办?”
陆辞寒看她演上瘾了,无奈道:“娘子快将人打发了去。”
曲清如抿唇不说话,等陆辞寒打发人,可直到外面响起第三遍敲门声,他都没动出生。
她气呼呼剜陆辞寒一眼:“何事?”
“东家,楼下客观们试完菜了,他们的评价……”
“你先退下……待会儿……再说。”曲清如语不成调,勉强吩咐完。
她侧眸瞪身上陆辞寒,张嘴就用力咬,一点儿都没有收力。
狠狠咬完,她才气急败坏道:“你故意的,都被掌柜的听了去,你败坏我名声!”
陆辞寒笑道:“什么掌柜的,那不是娘子家的总管吗?他忠心耿耿,自然不会胡言乱语的。”
曲清如抬眸看向那张绝艳的脸,冷白的肌肤此时白里透红的,妖冶得如同山间狐媚。
啧啧,真真是红颜祸水!
这谁受得住啊,她这辈子不会又要折在这张盛世绝颜之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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