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抱,也不搭理他,眼眶却红了。
她不是一个轻易掉眼泪的人,这一次,眼底却泛出点点泪光。
陆辞寒这才意识到,无法生孩子的痛楚,对她的影响这般大。
他慌乱地去亲她眼角:“骄骄,我错了,你别生气。”
良久,曲清如压下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带着鼻音问道:“错哪儿了?”
陆辞寒:“不该不问清楚便吃味。”
“这才对,你不该莫名……嗯?吃味?吃谁的味?”曲清如一时傻眼。
她都是出嫁的人了,做什么事情了,竟然让他吃味?
她第一反应便是生气,恶狠狠地抬头剜他。
陆辞寒心虚,难得不理直气壮,躲开了她的视线:“你刚刚在谈论的郎君,难不成是哪个伶人?骄骄,我也可以的。”
他哑着声,忽然卑微下来。
曲清如既然和丫鬟们一起谈论,定然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思来想去,只有唱戏的伶人最为可疑。
话本上多的是贵女们迷恋伶人的故事。
倘若他的骄骄喜欢,他也可以学,只唱给她一个人听。
“你可以什么?”曲清如没有跟上他的思路,再次傻了眼。
陆辞寒垮下脸:“不过我没学过戏曲,倘若唱得不好,骄骄可否多加包涵?”
他忽然后悔了。
他纵使学东西很快,可戏曲方面实在是没有接触过多少,梨园那些伶人,多是苦练多年,才能登台唱戏。他不确定他短期内能学到多少皮毛,就怕他的骄骄拿他和那位伶人相比,那他定然会被比下去的。
“什么戏曲?我让你唱什么了?”曲清如不傻,脑子转了几个圈,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有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她乐呵呵地捏住陆辞寒的下巴,看货物似的,挑剔地看他左脸,再看有脸。
陆辞寒有种淡淡的屈辱感。
直到这一刻,他才切身体会到伶人们身不由己的憋屈。
不过听到曲清如的问话,他也顿悟了。
貌似他误会了什么,那位郎君不是伶人,那是谁?
曲清如笑眯眯道:“你以为我明日要去见哪个伶人?你说你可以?嗯?那你唱给我听,我便不去听别人唱的曲儿,可好?”
陆辞寒的耳朵泛起淡淡的粉:“你明日到底要见谁?”
“你没听到?见曹国公家的小郎君呀。”曲清如咯咯笑着,把今日打探来的八卦又跟他说了一遍。
听得越多,陆辞寒的脸色越难看。
妒忌使人面目全非,想起他今日干的事,真是丢人现眼。
“这么有情有义的一对,能帮一把是一把,剩下的便只能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寒郎,不对,你是要做伶人的,我帮你取个伶人的名儿吧?蝶衣?”
陆辞寒佯装听不懂:“骄骄不是想就寝?为夫帮你沐浴。”
他弯下腰,将她打横抱起。
今晚得好好伺候她,让她没力气再想起这一茬。
他实在是不得空去学戏曲,这种需要苦练的本事,没有几年是学不出模样的。
这一晚的云雨异常猛烈,曲清如最后连告饶的力气都没有,自然没了笑话他的精力。
翌日,曲清如坐马车回江家,陆辞寒带着昨日那封信去曲宅。
两辆马车,分别朝两个不同的方向行进,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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