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罪魁祸首了。”
国公夫人听她话里有话,尴尬地扯了个笑。
不远处的周夫人嘀咕道:“当时只有你在,不怀疑你怀疑谁?怪你自个运道不好。”
“确实运道不好,和我家夫君无意间寻了个客房歇息,听到一些不适合听的,心善救人还被贼喊捉贼。”曲清如意有所指。
周夫人暗暗心惊:她都听到了?还、还一直知道是自己把小五给逼得撞了墙!不,她这意思,陆家大郎也听到了!
周夫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敢再贸然开口。
周五隐晦地瞥了周夫人一眼,从怀里掏出一方已经洗干净的帕子:“多谢大奶奶相救,大夫说倘若没有及时按压止血,我这条命怕是要交代在这儿了。”
曲清如上前接帕子时,周五握住她的手,用只有俩人能听到的声音提醒道:“贵府二爷想害大房,望大奶奶日后好好防范。大奶奶若想知晓细节,日后可去静心庵找我。”
“静心庵?”
周五眼里死气沉沉,她点了下头。
此前是她没想开,她一死了之倒是轻松,姨娘怎么办?会被夫人磋磨死的。她想好了,不如和姨娘一起去静心庵做姑子,远离昌益伯府的是是非非。
曲清如没再多问,别人的事,她做不得主。
她捏了捏周五的手,周五莫名感觉到一股子关心,抬眸深深看了她一眼。
真可笑,昌益伯府没人关心她,倒是一个外人送来了关心。
周五眼里忽然涌起滚烫的泪水,潸然而下:“我会为恩人祈福的。”
“多谢,先过好自己的日子吧。”
和周五分别后,曲清如往国公府偏门走去,引路的丫鬟道:“大奶奶,贵府大姑娘等不及,已经乘马车先回侯府了,咱们小郎君得知后,已经差人背了马车送大奶奶。”
“我二妹妹呢?”
“贵府二姑娘一直在前院等候,待会儿顺道可以只会二姑娘,随大奶奶一同乘车回去。”
曲清如心下稍感欣慰,对于陆辞寒为何不见了踪影,又为何没有帮她“善后”,是一丁点都不在意。
她今日坚持救周五,不是她多心善,她只是看到一个绝望的女子被压迫得无法挣扎,只能以死逃避。
这种绝望,她经历过。
不管是救了一只白眼狼,还是救了一个知恩图报的,她都不在乎,她只是跟着心走。
陆二正在前院的一处客房里团团转,眼眶红红的,嘴里不停呢喃:“嫂嫂不会害人的,怎么办呀,大姐姐回府这么久,到底搬救兵了没有呀?我想和嫂嫂在一起,国公府的人怎得一直不带我去呢?”
“二妹妹。”
听到曲清如的叫唤,陆二忍到此刻的眼泪夺眶而出,扭头就扑了上去。
碍于国公府的人在,她跑到曲清如跟前便停下了,只握着她的手哽咽:“嫂嫂还好吧?”
“美食,回……吧。”曲清如将到嘴的“家”字咽下,换成一个“吧”。
那厢,在国公府候了一个时辰的陆大姑娘正在和姨娘跺脚:“姨娘,我已经和一位郎君互生情意,刚告知他我的身份,那头便传来大嫂害人的消息!”
“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她们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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