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生气?我昨日实在是累极,才会没有洗漱便睡下。”
江绾吓得“唰”一下站起身,把桌上的账簿蹭掉两本。
她无措地低头看了一眼,耳朵里嗡嗡响。
听这意思,他跟曲清如平日里的相处,是曲清如占上风的。
看不出呀看不出!日后权倾朝野的摄政王,竟然是个耙耳朵!
对,前世的他最后可是一人之下的摄政王,这是系统告诉她的,她没有亲眼见识到。
“骄骄?”
江绾回神,不过她头皮发麻,不敢看陆辞寒,只面无表情地朝他脚边看了一眼:“寒郎何必在我跟前惺惺作态,你梦呓说的那些话,当真一点都不记得?”
这是曲清如教她的,倘若陆辞寒稍有怀疑,就给陆辞寒安个罪名;比如他说了让她生气的梦话,亦或他的某一个言行举止如何不妥……然后便只管矫情地不去搭理他,做自己的事情便可。
陆辞寒肉眼可见地轻颤了下,轻声细语道:“骄骄,我说了什么?”
看江绾不出声,冷着一张脸看都不看他一眼,陆辞寒不安地解释道:“梦话怎可当真?我对骄骄的心,皎皎如明月!”他说着举起手,竟是赌起咒来。
江绾原本还以为这是曲清如糊弄她的,今日这么一实施,她发现陆辞寒在曲清如跟前竟然如此卑微!
她忍不住在心底发出尖叫:卧槽,万万没想到,日后的大权臣竟是个恋爱脑!
江绾更害怕了。
倘若被识出自己是假扮的,就怕他会让她死无全尸啊,前世的系统可是说过,他权倾朝野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小儿夜啼时父母都拿他来吓唬孩子。
“大爷?夫人请您过去一趟。”巧儿在外面敲门。
陆辞寒不安地睨了一眼江绾,看她气得竟然脸色泛白,若覆了一层寒霜,只能先伏低做小:“骄骄莫气,我去去就回。”
心里想的却是待会儿要好好问一下巧儿,看看归云苑可有丫鬟听到他的梦话,尤其是对紫苏旁敲侧击好好盘问。
他隐约担心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不成提到了重生?
等陆辞寒走远,江绾才长吁一口气。
她后怕地走到抱夏厅门口,探头瞄了一眼陆辞寒心事重重的背影,脑子里开始翻找曲清如之前教过她的另一个法子。
她原本想留着以后再用的,可她等不及了,天天担心掉脑袋的日子实在是不好受啊!
俩人心思各异,愁云满腹。
那头,陆辞寒抵达松鹤堂后,陆母和蔼可亲地问了他几句关于秋闱之事,看他言谈间张弛有度,便猜想他考得不错。
陆辞寒则关切地问起她近来的身子状况。
寒暄完,陆母才提起让他过来的目的:“年哥儿屋头的姨娘大着肚子,孩子生下来若是没有爹,那便太可怜了。我仔细想过,年哥儿千错万错都是我没教好,便再给他最后一个机会吧,倘若他还是不知悔改,日后我便再也不管他了。”
陆辞寒失望地抬起眼眸:“母亲想好了?”
陆母被他眼底的锋芒刺到,垂眸点了下头:“嗯。”
“那我明日便去一趟大理寺,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二弟出来后,分家吧。”陆辞寒此前让陆母好好想时,便已经做了这个决定。
物以类聚,二房那些个心眼多的,不该住一起让骄骄操心,分出去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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