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大夫看花青临不情愿地杵在那里,便开口撵人:“采药簿子不赶紧完成,你当你脑瓜多好使呢?能一直牢牢记着不成?”
曲清如毫不扭捏,朝花青临道:“去哪里记,你说我写便是,你胳膊痊愈之前,我便是你的笔。”
花青临迅速看了她一眼,一张脸火速爆红:“不……”拒绝还没完全说出口,感受到孙老大夫瞪过来的目光,只得改口,“那便多谢了。”
续安堂有个后院,为了不影响曲清如的名声,花青临便把东西从他的屋子里拿出来。
在后院那棵石榴树下,有一张小木桌和两把小杌凳,他把东西放在木桌上,邀请曲清如在其中一张杌凳坐下,自己则和她隔着桌子,在另一边坐下。
脸依旧红着,且没用消下去的迹象。
花青临用左手笨拙地去摆弄毛笔和砚台,曲清如见状,主动帮忙摆置好:“该怎么写?”
花青临翻开一本厚厚的手札,指着其中一张小画:“旁边写:地笋。你会写吗?字也小一点,可……”
他还没唠叨完,曲清如已经在他指过的地方写好了那俩字,抬眸用清澈的大眼眨巴眨巴地望着他。
花青临看到那两个漂亮下楷体,再次诧异地看她一眼。
四目相对,他脸上的红霞又鲜艳了几分:“你……你继续写。”
“写什么?”
“分布地:琼山以南……”花青临每说完一句话,都要赶紧叮嘱一下曲清如应该怎么记下来,但他发现曲清如随意翻看了一下前面记录的方式,便整整齐齐、完整无误地将他所说,一字不落地记录在案。
那些字又小又娟秀,可每一笔都透着一股洒脱之气。
花青临明明不好意思看她,却总也忍不住瞄她两眼,瞄完继续脸红,以至于脸色一直不曾恢复如初。
曲清如看他如此,知道他紧张,便岔开话题问道:“这上面的画是谁画的?”
“我。”
这下轮到曲清如诧异了,因为这些画不仅画得极像,且每种采药的特点都被简略得勾勒出来,她相信捧着这本簿子,便是不认识草药之人,都能比对着找到对应的草药。
花青临看出她眼底的赞赏,用完好的左手挠挠头:“看多了便记住了,如此画出来,一眼便能看出此页记录的是什么。有些不常用的草药,时日一久难免会忘,画下来多看看,也能记得更牢。”
“花大夫很厉害,画得很好。”曲清如由衷地赞叹一声。
花青临的耳根子都唰唰红透了。
曲清如瞄了他一眼,特地帮他找好由头:“只是花大夫怎得不治一下自己面色泛红的毛病?花大夫怕是有肺热肝热之类的病症,应当好好调理一下。”
聪明点的,自然会顺杆下。
可花青临却老老实实摇头:“我没有此类病症,我只是不习惯和娘子单独相处,才会面上充血,待你离开,我自然就不脸红了。”
曲清如翻了个白眼:呆子。
“来找你看诊的应该不会只有郎君吧,若是碰到小娘子们来看诊,你脸红得过来吗?”
花青临摇摇头:“也不是次次都脸红的。他们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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