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子话音刚落,很快便有人拿来一张名单,双手呈到他身边的黑衣男子手里。
黑衣男子脸上有个狰狞的刀疤,从额角划过左眼角,最后定在鼻梁上,只是看一眼这道刀疤,便已经能想象他当时受伤的模样有多骇人。
刀疤男身旁有个大腹便便的男子,是好绣坊的东家沈东山。
刀疤男很不客气地戳了下沈东山的后腰,沈东山回头剜了他一眼,这才不情不愿地指着名单道:“赫连先生,她不是我好绣坊的,你便是看上了,也不能强抢民女。”
刀疤男看了一眼他指的名字:“江如。”
赫连玦扯了下嘴角:“江如?她好端端的,故意扮这丑样作甚?真扫兴。”
刀疤男闻言,二话不说便让人端来一盆清水,朝曲清如所在的那一块泼过去。
曲清如刚画好待会儿要刺绣的花样子,从天而降一盆水,把纸打湿了。
刚刚画好的花样迅速晕染成一团,毁了。
被泼到水的绣娘们惊呼一声,气呼呼地抬头看过去,只看到一袭白色身影,其他什么也看不到。
只有曲清如看向周娘子,周娘子皱着眉,收起刚才仰视的姿态。
“周娘子,好绣坊便是如此举办比赛的吗?有人如此捣乱,你们也不给个说法的?”
曲清如这么一说,其他绣娘们纷纷看向周娘子:“就是啊,我刚才手一抖,戳破了指头,血都晕上去了。”
“我也是,我这布料湿了,色泽有影响,下面怎么绣啊?”
曲清如掏出帕子擦了一把脸上的水渍,看到白帕子上的棕色,不由得叹了口气。脸上特地敷的粉面,这下没用了。
周娘子迫于压力,安抚住大家:“大家稍候,我找东家问问,刚才受了影响的只管放心,我定会为大家讨个说法。”
众人的怒气这才平息。
周娘子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曲清如,这才上去上面那层。
她准确无误地来到沈东山所在的那一间,敲门进去,见过礼后,隐晦地瞥了赫连玦一眼:“东家,适才那水……”
“我泼的。”刀疤男凶巴巴地开了口。
周娘子皱起五官:“你这是很无礼的行为!”
刀疤男冷哼:“都绣的什么玩意儿?我主子要找的是刺绣绝顶厉害之人!”
“你懂什么?”周娘子气红了眼,“见微知著!窥一斑见全豹!荷花看似简单,却能从其刺绣针法、方式和图样上评判一个人真正的刺绣技术!莽夫!”
刀疤男神色一凛,浑浊的眼里浮起杀意。
赫连玦不耐烦地抬起手,刀疤男周身的戾气瞬间消散。
“下面有人易容,你没看出来吗?寻常人哪里需要易容的,若有人想利用此次比赛行不轨之事,你们好绣坊担待得起吗?”面具男子阴阳怪气地笑出声,语调极缓慢,听得人浑身不适。
周娘子想起“江如”的脸,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看向沈东山。
沈东山若有所思地瞥了赫连玦一眼,心道原来他不是想强抢民女,便道:“你让她们把易容都去了,若想比赛便堂堂正正地比,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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