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些许苍凉和悲戚。
他独自先行一步赶过来,竟然把最重要的东西落在了小厮那里,没有老侯爷和邱家的信物,邱明松怎么可能信他。便是见面,都困难。
一路撑着他赶过来的那口气,霎那间泄了。
陆辞寒昏沉沉地倒在客栈床榻上,合眼之前甚至想不明白自己何时变得这么愚蠢的……
曲清如翌日像往常一样出门,到了巷子口便上了赫连玦安排来接她的马车。
往常马车里不会有人,但是会有各种好吃的点心果子。
今日她一掀车帘,便看到赫连玦也在。
曲清如犹豫了一瞬,正要以男女有别为由另去租车前往别院,赫连玦可怜兮兮地垮下脸:“阿姐,我头疼。”
充当车夫的梁铎,不紧不慢地补了一句:“主子一整晚没睡。”
曲清如没有再犹豫,大大方方上了马车。
马车辘辘前行,曲清如像往常一样,慢悠悠吃点心瓜果,抽空关心了下赫连玦的身体:“没有找大夫看看?”
她猜他是装的,所以并不紧张。
赫连玦委屈兮兮地望着她:“我一合眼,耳边就听到你在那喊:花小哥,小哥……”
他嘴角往下耷拉,学得阴阳怪气:“我叫你阿姐,你叫他小哥,这不是让他占我便宜吗?我赫连玦是给人做小弟的料子?”
曲清如好笑道:“你在他跟前,不是一直唤我阿妹吗?”
赫连玦:“那你叫我一声小哥听听。”
曲清如顿住,掀眸看过去,忍不住皱了下眉头:“怎得还跟孩子一样?”
“阿姐,我定是一直不爽这个,才会头疼的,你若是不叫,那你教教我,我该怎样不介怀?”
一双蓝眼可怜巴巴的,无辜又深邃,就这样盯着曲清如,大有把她看心软的执拗劲儿。
曲清如是个能伸能屈的,不就是一声小哥吗?
她嘴角一扬:“小哥,阿玦小哥。”
赫连玦顿时舒坦了,嘴角怎么都压不住地直往上翘。
他也好哄,只让曲清如唤了那么一声,便再也不得寸进尺了。
不过抵达别院后,他忽然又想起一事:“既然你唤了我一声小哥,我自然得多为你着想。那个花青临不是你的良人,骄骄可不能被他骗了去。”
“别胡说,我跟他没什么。”
赫连玦看她全然不在意,进了厅堂就开始修补屏风,不满地追过去:“他看到你,那张脸都红成猴腚了,怎得没什么?骄骄若想再嫁,为兄我定是要倾力相助的,总之那个花青临,不行!”
他昨晚已经让梁铎连夜调查过花青临,一个小小续安堂的小小大夫,一年挣不了几个银子,骄骄若是跟了他,有的吃苦的。
曲清如敷衍地“哦”了一声,忙着穿针引线。
赫连玦直勾勾地盯着她那张如花似玉的脸看了会儿,转身走出厅堂,低声冲梁铎道:“我要给骄骄办个择夫宴,你想个法子,把泽州的好郎君都给我请过来。”
梁铎抿了抿唇,古怪地看他一眼:“若她真看上谁了……”
“那便风风光光把我骄骄阿妹嫁出去,怎么,她看上的人,还能有脸看不上她?除非眼瞎。”赫连玦撇撇嘴,完全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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