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玦感觉今日的别院出了奇地冷,坐在那里冷,站起来也冷。
指尖都冰冰凉的,见了鬼了!
平日里曲清如修补屏风时,他会在一边看书看景看她,今日除了看她,其他什么景致都入不了他的眼。
不对,今日的曲清如,他也是看着不顺眼的。
年纪轻轻的,明明之前还说不着急再嫁,今儿便改主意了。
说话如此不作数的?
“成亲有什么好的?你不是成过亲吗?干嘛还要着急嫁。”
曲清如听到他的阴阳怪气,想到自己此前跟他说过不急着再嫁,估摸着他再挖苦自己。
她也不气,和颜悦色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有好郎君,我还是应该先挑着的,又不是看上了便要立马成亲。”
赫连玦心头发堵:“我帮你参详一下。”
曲清如朝画像努努嘴,自己继续潜心修补屏风。
赫连玦光明正大地坐到那张黄花梨圈椅上,这是曲清如绣累了时坐着休息吃茶吃点心的,赫连玦坐上去后便忽然偷瞄了曲清如一眼,耳根子红了下。
他感觉他骄骄阿姐坐过的椅子,都比别的椅子香。
最上面那张画像是他此前便帮曲清如挑过的,纳兰月。
这人名字挺好听,长得也挺好看,才高没有五斗也有四斗,就是不做人,还没成亲便有两个通房了!
这个问题昨日梁铎跟他争辩过,说是高门府邸的郎君谁没有通房呀?纳兰月算是君子中的君子了,只有两个,且平日里多在书房读书,从不沉迷美色。
赫连玦当时就反驳过,真正用功读书的,怎会收通房?
他就听说此次秋闱的解元是武阳侯府的嫡长子,人家此前流落在乡间,非但不找任何通房,回归侯府之前还结交了不少达官贵人、能人异士。听说那人认祖归宗后也不曾骄奢淫逸,更不曾嫌弃他的糟糠妻。
赫连玦一口气把几幅画像都仔细看过,瓮声瓮气地谈起陆辞寒:“竹溪村离京城也不算远,你听说过当今那位解元吧……”
“他就没通房,成了亲也不嫌弃糟糠妻,听说他妻子刚进侯府时闹了不少笑话,即便如此他也维护着,如今伉俪情深,举案齐眉的,这样的郎君才称得上好郎君。”
曲清如乍然听他谈论陆辞寒,恍若隔世。
她揉揉耳朵,呢喃道:“他有那么好吗?”
“骄骄,我跟你说,你不能因为没遇到过那样的郎君,便觉得世上没有那样的人儿。你看这个纳兰月,我娘没打听清楚,他其实是有两个通房的,还有这个……”
挨个数落了一遍,最后一个不清楚其背景,他便说人家脸上的大痦子丑得叫人难以下咽。
曲清如哭笑不得:“我若像你这般,便是天皇老子来帮我择夫,都得嫌我太挑剔。只要那人真心实意待我好便行。”
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也是对这些人没了兴致。
原本还想挑一个虚与委蛇一下的,眼下她脑子里却忽然浮起花青临的脸。
只可惜花小哥太爱脸红,她容易误会,若是能遇到个不想成亲的,俩人相互帮衬着帮忙应付外人,那该多好。
赫连玦心里直炸雷。
一张俊脸青红交接,湛蓝的眸子雾蒙蒙的,像是大晴天里骤然要下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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