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客正在招呼人往里搬东西。
都是上好的桌椅、床榻,黄花梨木的。
曲清如狐疑地想起别院里那些摆设,赫连玦似乎就很喜欢黄花梨木,正晃神呢,院子里一道白衣飘飘的身影大步流星地来到曲清如跟前:“阿姐!”
曲清如的眼角抽了抽:“你日后住这里?”
赫连玦连连点头:“日后便是邻居了,还请阿姐日后多多关照。”
他说着,朝曲清如作揖。
曲清如避开,于是这个揖就作给了花青临,后者脸不红心不跳地受了。
赫连玦抬头看到他,脸色顿时不好看了:“你怎得又跟我骄骄阿姐在一起?你不知男女授受不亲吗?”
他说着就要把曲清如拽到自己身边,曲清如洞察了他的举动,远离他们二人撤开一步。
赫连玦受伤地瞄了曲清如一眼。
侧眸瞪花青临时,却是气势十足:“你离我阿姐远一点。”
花青临笑笑:“你若真当她是阿姐,就不要总是做一些让她为难、亦或难堪之事。”
赫连玦涨红了脸,却知道花青临这番话说得在理,委屈巴拉地瞥了曲清如一眼,便忍下脾气,没有和花青临继续打嘴仗。
花青临看他不吭声了,微微皱了下眉,也没再激他。
他转头笑看曲清如:“走吧,珍娘等了许久了。”
赫连玦一慌,追上去:“阿姐要跟他去哪里?”
“花大娘请我过去有点事。”
赫连玦酸溜溜地目送他们离开,花青临个头挺高,走在她斜后方把他的视线都给挡了,气得他咬牙切齿。
他瞥了一眼梁铎,片刻之后,梁铎变回来禀话:“好像是花家在宴请如娘。”
宴请,小门小户立用这两个字,他们俩丝毫不觉得突兀。
赫连玦让梁铎找了点薄礼,拔腿就往花家走:“刚搬过来,总要跟邻里处好关系的。”
俩人打着这个借口,堂而皇之地敲开了花家的院门。
花家的小院子比曲清如和赫连玦的大,此时曲清如正在帮花大娘布菜,看到赫连玦二人,不禁蹙了眉。
“大娘,我是新搬来的,就在骄……如娘隔壁,这是我的见面礼。”
花大娘讪讪,不想接那份看着就贵重的见面礼,只客套道:“不必这么客气,都晌午了,你若是不嫌弃,不如留下来吃一口?”
“那就谢谢大娘了,我这人不挑食。”赫连玦厚着脸皮,朝曲清如走过去……
陆辞寒从纳兰月口中听闻了曲清如的下落后,激动得单独和他吃了一顿酒,从纳兰月口中套问到曲清如的下落。
他翌日便辞别商誉,快马加鞭地往泽州城赶。
赶到泽州城时,已经是三日后。
此时距离他离开京城已经有一个月,他抵达泽州城后,径直去了府衙。
邱明松不肯见他时,他一直在和陈世达保持联系,陈世达上面没有老爷子压制,一直乐得和陆辞寒交好。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何况他如今还不是强龙,泽州城之大,靠他盲目寻找不知道要找到何时。
他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进府衙,曲清如后脚便从府衙前面那条道经过。
这时,陆辞寒有感应似的回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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