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
吴氏早就差人和沈东山递了口信,所以看到曲清如回好绣坊,周娘子毫无意外,给她安排了和其他绣娘差不多的活计。
祁五娘看到曲清如,顿时想起自己在绣艺大赛上出的糗。
她感觉周围绣娘也总是悄悄瞟她,甚至嘲讽地笑着。
无地自容的窘迫闹得她很快面红耳赤起来。
好绣坊的绣娘都是最高等的绣娘,熟练掌握了各个流派的绣法,每一位绣娘都会上百种阵法。
但祁五娘有几种很难很复杂的针法不大熟练,每次她的绣品到了需要用到那几种针法时,都是周娘子收走,亲自接着绣,今日周娘子却把她绣了一大半的作品交给了曲清如。
祁五娘感觉这和当众被扒光了没什么区别。
周娘子一走,她就站起身,三两步走到曲清如跟前,把她要绣的绣品抢过去:“你自己不会绣吗?只会抢别人绣了一大半的绣品?”
曲清如凉飕飕地看过去:“你不要无理取闹。”
祁五娘呼吸一紧,更加恼羞成怒了:“你不就是勾搭上了赫连家的小郎君,才如此目中无人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这张嘴若是不想要,可以送给积善堂。”
积善堂是泽州城里朝廷用来行善之地,会施粥施粮施冬衣。
周围的绣娘们咀嚼出味儿来,都忍不住捂嘴窃笑。
祁五娘气得一张脸姹紫嫣红,再次用力扯绣品。
曲清如不慌不忙道:“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若扯坏了,不仅浪费了你此前的心血,银子也要你赔哦。”
祁五娘手一颤,不敢再硬抢。
此役,她败北。
曲清如不再搭理她,专心地开始做活计。
专心做事时,时辰总是过去得很快。
傍晚回到家,她又下意识抬头看向房梁,再次想起昨晚那个很真实的梦,脑子里闪过一晃而过的狐疑。她下意识摩挲了下指头,隐约想起她似乎还在梦里摸了陆辞寒的脸。
她再次摇摇头,确信那是梦。
他虽然不是个爱打扮自己的孔雀,平日里却也是干净整齐,昨晚竟然梦到他胡渣子泛青的邋遢样。
与此同时,陆辞寒已经琢磨好跟曲清如见面的经过,和可能会面临的各种结果。
他盛装打扮,徒步往西市赶去。
不过刚离开陈世达帮忙准备的宅子没多久,陈世达便行色匆匆赶了过去,听说陆辞寒离开了,他脸色大变:“世子去哪儿了?”
循着下人所指的方向,陈世达想起陆辞寒让他帮忙查的地方。
他二胡不说,让人牵来一匹马追过去。远远看到陆辞寒的背影,他扯着嗓子便喊道:“陆兄请留步!大事不妙!出大事了!”
陆辞寒回头看到陈世达,驻足等候,待听完他叙述的事情,眉眼间即将再次见到曲清如的欢欣顿时消失了。
陈世达揩着额角的汗水,起床嘘嘘道:“您得尽快回去,此事非同小可啊!”
陆辞寒扭头看向西市,犹豫片刻后,抬眸看向陈世达:“陈兄,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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