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半点看不到,顿时恼得一拳砸在院墙上,当下便破了皮,洇出鲜红的血。
梁铎叹气:“主子若是真喜欢,快去争取便是,在这里伤害自个儿有什么用?如娘又看不到。”
赫连玦瓮声瓮气的:“我怎么争取?阿姐不喜欢我,我不想做让她讨厌的事。”
他倒是想继续假装不懂男女大防,跟她亲近,可她防备疏离的神情让他难受。
他不想做让她不高兴的事。
梁铎白了他一眼:“那主子便黯然神伤,日后看着她成亲,送上丰厚的大礼,等她生了孩子,兴许就足不出户了,主子想爬墙偷看几眼都是奢望……”
赫连玦不等他说完,风一般下了梯子,火急火燎地往隔壁跑去。
隔壁院子里,媒人正在按照流程跟曲清如说喜庆话,正要换庚帖时,院子外响起地动山摇的敲门声。
花青临皱了下眉头。
曲清如歉疚地冲几人笑笑,忐忑不安地朝院门口走去。
明明不远,这一路却走得极其漫长,她满脑子都忍不住在想,是不是陆辞寒来了?他终于忍不住露面了吗?见面后第一句话,他会说什么?
想到待会儿打开门后,看到的极有可能是陆辞寒,曲清如甚至莫名其妙生出一丝委屈感。
开门那一瞬,她被自己的矫情气笑了。
已经离开他这么久了,怎得还会被他左右情绪?
打开院门那一刻,看到站在门外冲她眨巴蓝眼的赫连玦,曲清如当即愣在了原地。
心头莫名生出一丝失落:怎么是他?
她甚至忍不住朝院外左右张望了下,没有熟悉的身影,陆辞寒没出现。
曲清如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莫名的烦躁之意,侧眸看向赫连玦时,不免带了点儿情绪:“有事?”
赫连玦听她语气淡漠,忽然觉得手背疼得厉害。
他强忍着心底的惧意,把鲜血淋漓的手伸到她面前,可怜兮兮的:“阿姐,我手疼。”
曲清如看到他手背上破了几处皮,血直往下滴,二话不说便赶紧侧身让他进屋:“怎得把手弄伤了?快进去,正好花小哥在,让他帮你看看。”
赫连玦闻言撇撇嘴,想说不要他看,但看到曲清如关切的眼神,又忍住了。
他乖乖地跟着她进屋,布满红血丝的眼此刻像个委屈的孩子。
“花小哥,阿玦的手受伤了,先帮他看看吧。”
花大娘没多想,救人要紧,自然赶紧催儿子帮忙看治。
花青临温和地抬起眼眸,睨了赫连玦一眼。
俩人无声对视一眼,旁人看不到的刀光剑影,在他们之间无形地舞动着。
花青临噙着笑,温润地点点头:“好,先坐下,我看看。”
他是大夫,习惯了随身带一个小药箱,里面背一些常用的跌打损伤等药物。只随意刮了几眼赫连玦的手,询问了下受伤的因由。
赫连玦自然不好意思说实话,心虚道:“有一块瓦松动,我爬梯子去修理,不小心摔下来了。”
花青临了然,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瓶。
赫连玦也不知里面装的什么,还没来得及询问,便看到他将整瓶药水倒在了自己的手背上,疼得他想原地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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