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赫连玦闹了那么一出,今日东家又出事。
曲清如不是个蠢的,下意识觉得这件事跟赫连玦有关系:“东家,我能否问一声,可是赫连家的小郎君要挟您这么做的?”
沈东山行商半辈子,自然不会轻易出卖心思。
他面上还是那般焦虑,半分诧异都没露出来,不过多了两分茫然:“你是说汐州那批即将交付的绣品走了水,是赫连家的小子在捣鬼?你可有证据,我要去府衙告他!岂有此理!”
曲清如所有的话噎在了嗓子眼。
原来绣品走了水?
被烧毁,无论如何都得尽快补救,即便是赫连玦干的,好绣坊为了声誉也会尽量赶在交期前把东西重新赶制好。
沈东山身高七尺九,心头火却高似九尺七!
他也怀疑是赫连玦那小子干的,可他没证据!
真是活祖宗,自个儿拿捏不住人家小娘子,便拿他的好绣坊来做文章!
正因为没证据,虽然和曲清如的怀疑一样,他也没轻易把这些话说出口,行商这么多年,他还是很懂“祸从口出”这四个字的分量的。
“东家,我明日有事,不知何时去汐州?”
沈东山闻言直摇头:“不是我为难你,今日便要动身,便是此刻就在汐州也未必来得及赶完那些绣品。此次周娘子也要去,实在是十万火急,如娘,你帮帮我,这份恩情算我欠你的,若能在交付之期赶完这批货,我定有重赏!”
曲清如回到好绣坊后,周娘子对她的绣技大为赞赏。
这批绣品里有一些十分繁杂的地方,多带几个绣技高超的才有可能布违约。
曲清如看得出沈东山确实焦头烂额,也不再推脱,回家收拾了个简单的包裹,又去花家打了一声招呼,一个时辰后便跟着沈东山他们一起去了汐州。
此行除了沈东山、周娘子,还有祁五娘和另一个绣娘赵小苗。
赵小苗是个寡言少语的姑娘,平日里一心只知道绣东西,不大搭理其他事情,祁五娘带头奚落曲清如时,她都不参与。
汐州离泽州城有点远,坐马车需要五天五夜,沈东山为了尽快赶到,选了水路。这个季节恰好顺风顺水,日夜都可行船,反而比坐马车要快。
几人四天后赶到汐州,沈东山这才看到汐州的好绣坊被烧成什么惨样,顿时五官抽搐,半晌喘不上气来。
只见高达三层的汐州好绣坊,竟然被烧了一大半,三层之高的楼已经倒塌一半。莫说赶过来抓紧赶制绣品,这座楼便是进都不能进的。
曲清如找了一个大石墩爬上去,举目四望,发现并非只有好绣坊走了水:“东家你看,火是从东边烧过来的,先去衙门了解一下情况吧。”
沈东山浑身冰凉,听到这话,脑子才逐渐回温:“对,如娘说得对,去衙门。”
祁五娘和赵小苗面面相觑,都吓得脸色发白。
周娘子看她们俩如此,便让曲清如带她们俩先去找客栈歇息:“直接去街市上最大的那家悦来客栈,东家和我问清楚情况会去找你们。”
谁都不知汐州出了何事,眼下自然是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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