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寒上次见祝甄时,便故意揣测东瀛国会最先在泽州闹事。
前世围困泽州城的是胡夷国,不是东瀛。
他纯粹出于私心,因为曲清如在泽州,他想尽快赶过去保护她,所以才会跟祝甄说可以只身过去查探,他一个暂时还没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不容易惹东瀛人怀疑。
祝甄向皇帝转达了这个意思。
陆家人一直居于京城,赫连一族远在泽州,相较于赫连,皇帝更加相信陆家的忠诚度,更何况武阳侯府还有个长公主呢,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怎么也比外人牢靠。
陆辞寒当日便再次踏上了去泽州的征程,带着旨意去的,皇帝让他协助祝甄暗中纠察舞姬班子的班头,捉拿回京。
俩人一起前往泽州时,汐州出事了。
汐州被东瀛将士摸黑围了城,等守城将军发现异常时,东瀛人也不攻城,就在城外安营扎寨,显然时想把汐州困死。
赫连玦脸上的面具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揭下的,上半张脸几乎面目全非,原本娇嫩的肌肤生生脱了一层皮。
曲清如不是个容易心软的人,可亲眼看到这一幕,还是心颤得厉害。
吴氏几乎请便了汐州城最有名的大夫,动静之大,整个汐州城的人都听说了赫连家大房的小儿子被火烧成了重伤。所有人都下意识把这次走水,和之前粮仓被烧联想到了一起。
花青临也是这时候被请去赫连家的宅子的,进屋看到曲清如在给赫连玦擦药,眉头不禁蹙起:“如娘。”
曲清如扭头看到他,眼睛亮了亮:“花小哥,快看看阿玦的脸还有的救吗?他烧了两日了,大夫说再这么烧下去,性命垂危。”
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责备吴氏,那么多法子,为什么非要用火?
赫连玦受伤后,吴氏一直不曾露面,这一点让曲清如更加生气了,不得不亲自在旁边照护。
她做不到置之不理,毕竟曾经她也被降价抛弃过,被阿娘舍弃过。
听到曲清如叫“花小哥”,床榻上半死不活的赫连玦艰难地抬眸看过去。
花青临看到赫连玦的惨养,好好一张脸竟然如此骇人,惊得哪里还有工夫计较曲清如和赫连玦太过授受不亲,当即放下药箱帮他把脉、询问前因后果。
花青临的师父孙济不是泛泛之辈,早年间因为一场火灾,导致他研究了半辈子怎么救治烫伤烧伤,而花青临如今的医术可谓青出于蓝。
在花青临的治疗下,赫连玦第二日便退了烧,但是犹豫上半张脸脱了皮,眼下他上半张脸的肤色异常狰狞,似稀释到一半的血干涸在那里,肌肤甚至凹凸不平,有的地方结了痂,有的地方渗出黄色汁水。
赫连玦退了烧后,让丫鬟拿铜镜给他,看到自己这副鬼样子后,便坚决不肯让曲清如进屋照顾他了。
在赫连玦烧伤后的第四日,汐州城被围城的第二日,吴氏终于来到他屋前。
她碰到被拒之门外的曲清如,问道:“阿玦怎么样了?”
曲清如没好气道:“命大,没死成。”
吴氏满腔的愤怒在这时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愤怒地瞪去:“你即将和阿玦成亲,如此咒他是何意?”
曲清如没搭理她,这里人多,有的话不方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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