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若无其事地侧眸看曲清如,待看到她比涂抹了胭脂还好看的脸颊,不由得看呆了。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她,不施粉黛,倾国倾城。
曲清如原本心不在焉地想着陆辞寒刚刚的举动,侧眸看到花青临盯着自己看,下意识摸了下脸:“我脸上莫不是有什么?”
她想的是陆辞寒在她熟睡时偷偷亲过她,脸上难不成沾了他的口水?
心不在焉的,倒是也没注意到花青临的异常。
花青临回神,摇摇头:“没有,我看你脸色红润,想着莫不是也病了?”
曲清如抬手摸额头,感觉不到异常,想起之前花青临每日都帮她把脉,便习惯性地往树下的石凳边走去:“麻烦花小哥帮我把把脉。”
花青临点头,放下水桶跟过去。
他很自然地搭上她的脉搏,明知道曲清如的脸红多半和屋子里的那个有关,却还是忍不住假借关心的名义触碰她。
他觉得如今的自己挺不要脸的,以前都不好意思多看她两眼,如今竟然习惯了如此偷偷接近。
花青临细细把了一会儿脉,确认她身子无碍后,才依依不舍地把手收回:“还好,没有生病,不过如娘为了自己的身子,日后需要好好歇息。”
曲清如垂眸看了一眼小腹:“嗯,我知道。”
陆辞寒死不了,她便放心了。
俩人在树荫下相谈甚欢的样子,被两个男人尽收眼底。
一个是戴着面具躲在后院和后罩房之间的那道门后的赫连玦,一个是强认真伤痛下地追出来的陆辞寒。
陆辞寒眼下虚啊,扶着门框眼睁睁看着他们有说有笑,心口像是被生生剜走一块肉。
“骄骄。”他声音不大,但本身的气虚显得他是世间最柔弱的存在。
他在曲清如面前即便卑微过,可骨子里却一直强大,何曾这么柔弱不能自理。
曲清如听到他的唤声,当即站起身朝他走去:“你怎么下地了?可有再出血?你再不听话,我可就生气了!”
陆辞寒耷拉着眉眼:“我以为你生气了,总不能躺在那里干着急,我日后再也……”
曲清如想到花青临还在院子里,忙抬手捂住他的嘴,怕他口无遮拦。
他不做人,她还要做人的。
但他们俩如此亲昵的举动,反而刺伤了另外两个男人。
花青临不动声色地挪开实现,垂着眸看地面,去井边帮曲清如打水。
另一头,赫连玦痛苦地撰紧拳头,浑身发抖。
吴氏找到他后,摸着眼泪走过去劝说:“阿玦,怪娘不好,当时昏了头用了那样的方式,早知我便不听她的了,我……”
“如今汐州城各种搜捕投敌叛国之人,论功行赏,论罪处罚,娘莫不是忘了昨日那些人为何会上门找我的?倘若我这张脸没有受伤,你觉得我还能好端端站在这里吗?”
赫连玦转身看向吴氏,他容不得旁人说他阿姐的不是,便是吴氏也不行。
吴氏噙着泪眼抬眸,对上他的视线,眼泪便再也忍不住,哗啦啦直往下坠。
阿玦好看的蓝眼睛啊,如今也灰蒙蒙的,彻底失去了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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