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痴心妄想的,一个企图用金钱利诱,一个不要脸地用医术接近。
偏偏陆辞寒眼下还不能甩脱他们。
气啊!
也不是不能搬离这个宅子,只要他去找郑知州,总能有个住处的,但暗伤他的贼人躲在暗处,郑知州又是个胆小怕事的,他不能拿骄骄的安危去赌。
陆辞寒憋得慌,出门透气时看到花青临还坐在树下。
四目相对,花青临揶揄地扯了下嘴角。
陆辞寒顿时感觉花青临瞧着顺眼多了:“花大夫可知我家娘子在何处?”
“今日赫连玦生辰,如娘给他过生辰去了,没跟你说吗?”
陆辞寒感觉心口已经在愈合的伤口,似乎又中了一箭,兀自嘴硬道:“自然说过了,我出去正是帮他买生辰礼的,怎么,赫连玦生辰没邀请你?”
花青临笑了下:“我刚回来。”想了想,他眼珠子一转,“兄台快去看看吧,如娘如今身子不便利,若是被阿玦喂了不该喂的,便不好了。”
他是看不下去,否则也不会放弃跟如娘多相处一会儿的机会。
让这个狐媚子去看看也好,闷气不能他自己一个人受。
陆辞寒听到花青临的这番话,刹那间如临大敌。
喂?这是何意?
陆辞寒脑子里顿时浮现出赫连玦亲手喂曲清如吃东西的画面,岂有此理!
陆辞寒立马绷着脸,负手往后院去了。
这个宅子里除了吴氏,没有其他女眷,祁五娘和赵小苗如今都被安置到了前院住着,平日里后院和后罩房之间的月门形同虚设,进出自如。
因着赫连玦不喜热闹,所以今日只办了家宴,除了汐州城的几个老相熟富商及其家眷,并没有宴请其他人。
厅堂里觥筹交错,谈笑风生。
陆辞寒过去时,赫连玦和曲清如正男女混坐在一张桌上,玩击鼓传花的游戏。
商户之家不像官家贵胄那么讲究,小郎君小娘子们聚在一起玩游戏,在民风开化的泽州汐州算不得稀罕事,更何况是在各家父母的眼皮子底下?
此时鼓声停止,绣球恰好落在曲清如手里。
众人嬉笑着让曲清如罚酒,赫连玦熟稔地从她手里把酒盏接过去:“我阿姐说了她不能喝酒,我来替她喝。”
一行人起哄揶揄,曲清如无奈地摆摆手,赫连玦笑眯眯地不解释。
他今日戴了金色的面具,饶是看不到他的整张脸,陆辞寒还是觉得他笑开了花。
不等赫连玦喝下第一杯,陆辞寒便大步走过去:“骄骄。”
嬉闹声停了一瞬,众人循声看向陆辞寒,小娘子们看到他比女子还惹眼的花容月貌,红着脸低声打听他的身份。
陆辞寒走到曲清如身边,满眼都是笑眯眯的曲清如。
哟,他家娘子跟别的小郎君玩得可真开心,压根不知他刚刚已经跟另一个男子争风吃醋过。陆辞寒酸溜溜的,感觉自己这段时日跟内宅里那些只知吃味的娘子一般,而他家骄骄,如今就像没心没肺,只知道让他操心的俏郎君。
这简直是倒反天罡。
他伸手便要抢赫连玦手里的酒盏,声音不小道:“我家娘子的酒,自然该我这个夫君代劳,便不麻烦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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