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变得很难看,但陆辞寒是受了陛下之命前来查案子的,他敢说什么?
郑知州的脸色变了几变,最后还是硬生生忍下这口闷气:“陆举人说得是,我正是此前不够积极,所以这次不是改正了吗?”
张县尉附和:“正是,知州大人积极进取,是我汐州之福。”
陆辞寒心里惦记曲清如,懒得跟这两个人废话。
他沉着脸让郑知州把官差病退,郑知州却道:“刚刚屋子里传出异响,我还听说这附近有刺客,安全起见,不可退下。”
陆辞寒阴翳地瞥了他一眼:“你刚说赫连玦与我家娘子在里面?还有异响?什么样的异响?”
郑知州看了一眼张县尉,张县尉立马露出一个略有些猥琐的笑容:“陆举人身为男子,定然知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如何。”他说着狠狠叹了一口气,“我今日和赫连小郎君不过多喝了几杯,实在是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郑知州颔首:“兹事体大,这也是他为何叫人请我过来的缘由。陆举人,你看这事……赫连一族可是泽州大族,赫连大将军更是一身军功无人不知,依我看,陆举人便当今日什么都没有发生吧。”
“什么都没发生?”陆辞寒阴翳地看过去,“郑知州若是被戴上一顶绿帽,可会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郑知州顿时黑了脸:“戴绿帽还能忍气吞声的,那不是男人!”
张县尉咳了好几声,郑知州才眼眸一转,笑呵呵地回神:“不不,陆举人遇到的这件事跟一般的绿帽不同,你家娘子也是情非得已啊,赫连小郎君毕竟身强力壮的,又喝多了酒,他想强逼一个小娘子就范,莫说泽州无人敢反抗,我汐州也没人敢拒绝啊。”
陆辞寒冷笑:“真当我武阳侯府如此好欺侮不成?我虽还未被封为世子,却也是当今长公主唯一的嫡子!我武阳侯府也是赫赫有名、功勋卓著之家!赫连家如此欺人太甚,我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
郑知州和张县尉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弯了唇。
歇息的屋子在二楼,陆辞寒和他们在一楼废话了好一会儿,才咬牙切齿地走上楼梯。
只不过他箭伤未愈,走路也颇慢。
听到有一间屋子里传出叮叮当当的声响,陆辞寒铁青着脸看过去:“可是那一间?”
张县尉几乎快掩藏不住眼底的笑意:“正是!哎,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小郎君,动静怎得闹得如此之大?”
郑知州呵斥:“还不叫人去叮嘱一番,不许将此事传扬出去!”
陆辞寒步伐沉重,紧紧盯着那扇门,顾不上身上的伤势,大步流星地走过去,一脚踹开。
郑知州啧啧两声,瞥一眼张县尉:“陆举人这下气狠了,还不快去拉着点儿,千万不能让他抢了官差的刀喊打喊杀的,多难看。”
张县尉会意,赶紧跟过去准备劝架,实则一挥手,反而叫上两个官差一起进去拉着点陆辞寒。
几人紧跟着陆辞寒绕过围屏,齐刷刷看向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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