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她娘亲偷偷贴补给她的,虽然不多,但是也足够她们娘儿俩生活,她还日积月累给宝娘攒下不少当嫁妆。
“你说是何必?你们又不是外人。”
吴媛低下头,不愿意跟他对视。
她受够了被所有人指指点点,被娘家人指着鼻子骂的日子,她以前不要脸,她不知廉耻,但她得为宝娘着想,她女儿不能再过那样的日子。
“媛娘,我只是想跟你说会儿话,你为何每次都要避我如蛇蝎?你不避,我也不会如此着急。”
吴媛沉下脸:“你忘了当初全泽州的人都会知晓我们的事情了?”
她脸皮薄,说完不好意思地瞄了曲清如夫妇一眼。
孙济愣怔片刻,恍然想起当初吴媛回了娘家后的事情。
她不愿意让他上门提亲,他就听话不上门。
可他想她,日思夜想都要疯了,所以他便去吴家附近蹲她,只要她出门,他便忍不住去堵她。
起初吴媛也是舍不得他的,半推半就地会被他拽到偏僻的巷子里轻浮一番。
后来有一次被吴家媳妇撞见,回去就告状到她爹娘跟前,说她浪荡至极,把吴家的脸都丢尽了。
吴媛后悔不及,跪在她得娘跟前发誓再也不跟孙济往来。
不知道这一切的孙济又蹲了她几日,在她再一次出门时,又轻车熟路地把她拽进了偏僻的巷子。这一次吴媛抵死不从,不肯跟他有任何亲昵,更不愿意听他多说话。
因为他多说几句,她就忍不住心软。
所以从那以后她便学会了不听他多说,看到他便想法子尽快走。
谁知道他因此开始失意,借酒浇愁后把俩人之间的事情亲口道出,于是原本只是一小部分泽州人知晓的事,被他亲口宣扬出去。
从那以后,吴媛见他更是避之不及。
想到这些往事,孙济的脸惨白一片,踉踉跄跄竟忽然站不住了。
吴媛惊呼一声,和宝娘一起上前扶稳了他。
孙济一瞬间老了十岁一般,声音都变得苍迈:“是我最不住你,是我,都怪我。我这些年一直执着于见你,想娶你,竟然忘了这些……”
“都怪我,你这一生的大风大浪,竟然都是我造成的,我该死,我该死啊!”
孙济恍然大悟,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嚎啕大哭,吓得吴媛母女不知所措。
曲清如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了一步,有种小孩子做错了事的无措。
她的后背撞进一片温热,宽阔又结实。
她吓得刚倒抽一口凉气,便看到一双熟悉的大手握住了她的腰肢,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陆辞寒把她的反应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弯下腰在她耳边轻问:“骄骄在紧张什么,把我当成谁了?嗯?”
曲清如哪里敢承认刚才下意识以为自己撞进了花青临的怀抱?便红着脸否认他的猜疑。
一边是拉拉扯扯的一家三口,另一边是你侬我侬的小夫妻,花青临忽然感觉自己多余得可笑。
他正狼狈地想要离开这个让他无地自容的地方,一抬头,便看到一张和曲清如一模一样的脸,错愕地看着后院里的这一切。
江绾干巴巴笑了下:“我来得好像不是时候。”
啧啧,谁道古人保守的,瞧瞧他们,光天化日聚在一起搂搂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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