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不沾地地赶回归云苑。
进屋子时蹑手蹑脚的,比做贼还要谨慎:“醒了吗?”
清韵脸上发虚,摇着头安慰陆辞寒:“世子爷,夫人要睡上很久哩,哪有这么快醒的?世子爷也累坏了,要不也歇息一会儿吧?”
陆辞寒摇摇头:“我进去看看她。”
南弦拦住他:“世子爷,哥儿还在松鹤堂呢,要不要接回来养?”
陆辞寒愣了下,茫然地看着她们,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当爹了,至于孩子的样貌,他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他甚至不记得,他到底有没有看过孩子?
南弦看他一脸茫然,这个神态是她们伺候世子后从不曾见识过的,全都忍俊不禁。
清韵笑着提醒陆辞寒:“恭喜世子爷,喜得麟儿,小世孙生得可好了。”
陆辞寒不自在地撇开脸,想到稳婆是长公主请回来的,下意识便想立马把孩子抱回来。可一想到第一个稳婆中途离开的事情,他又打消了这份疑虑。
那第一个稳婆早先应该也被威逼利诱过,但是她没有妥协,于是幕后之人在她接生之时谋害了其子,迫使她无心接生。
想到这里,陆辞寒摇摇头:“母亲比你们会照顾孩子,让她先帮忙带一带,你们务必肃清院子里的余孽,松鹤堂那头也注意些,不可再出闪失。”
清韵想到陆辞寒当年出生就被调换过,也不敢再笑,忙领命下去了。
陆辞寒再次想进内室,又被南弦拦住:“爷还不去点卯吗?此前那位编修大人来催过,可能确实是有急事。”
南弦也不想阻挠主子们的温情,可提醒主子正事,是她的职责。
陆辞寒这才想起自己如今已经是翰林院修撰,但他眼下炙手可热,侯府又出了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哪里还有心思去点卯。
所以他任性地摇摇头,迫不及待地进内室陪曲清如。
屋子里已经被清理干净,虽然熏香、花香冲淡了血腥气,但细细一闻还是能嗅到淡淡的血腥。
原本生孩子不该在这里生的,是陆辞寒坚持让曲清如在她最熟悉最舒适的地方生产。
这几日,他破了太多次例,在别人眼里兴许早已经是大逆不道之人。
曲清如睡得正香,因为失血过多,巴掌大的小脸此刻仍旧白惨惨的。
陆辞寒蹑手蹑脚走过去,坐在床沿边,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入神到甚至连她的长睫都能数清楚。
睡梦中的曲清如似乎能感受到他的目光,火热又温柔,嘴角微微扬了扬。
陆辞寒忍不住低下头,在她嘴角亲了亲……
翌日朝廷上,对新科状元的弹劾一个接着一个,多是说他傲才恃物,不思进取等,才入职翰林院便连日不去点卯,上朝都不见人影,实在是太不像话。
皇帝象征性地训斥了几句,但连日不点卯实在是太过不妥,正要让人把陆辞寒宣进宫,大理寺少卿祝甄面色冷峻而来:“启禀陛下,武阳侯府出了重大案件,这是臣连夜调查的结果。实在是惊世骇俗,叫人难以置信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繁盛的大梵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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