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寒进门请了安,看到陆老夫人一直“哎哟哟”地轻轻叫唤着,关切道:“祖母可是哪里不舒服?楚家大夫医术高明,待会儿便要来给母亲问诊,到时候我请他过来给祖母把个脉。”
陆老夫人心头一跳,那哪儿行啊?
她装的,被楚大夫一号脉,楚大夫和她大孙子的关系又那么好,定然会告诉大孙子,她是装的。
不行不行。
陆老夫人原本还想装得病重一点,这样陆辞寒就不好意思再把钱嬷嬷做的糊涂事跟她牵扯到一起,眼下却是不敢再装了。
她拿开捂着额头的手,慈眉善目道:“还是你孝顺,我这是老毛病了,一回来就容易不舒服,哎。这不是孙媳妇险些出事嘛,你祖父又托梦给我了,叫我没事别老往侯府跑,多去别院里住住,权当散心。”
“祖母又要搬去别院了?”陆辞寒无辜地抬起眼。
陆老夫人不情不愿道:“嗯,你那别院甚是漂亮,我很是喜欢,闲来无事请几个老姊妹过去赏花吃茶,惬意得很。”
事实上,压根没几个人愿意过去,偏远不说,平日里想吃点京城时兴的瓜果点心都不容易,每每买过去都已经凉透了。
她喜欢热闹,她受不了那份冷清,可这武阳侯府容不下她呀!
一向明事理的钱嬷嬷回来就干糊涂事儿,侯府的风水怕是跟她相冲。
“孙儿过来正是想请教祖母,有关钱嬷嬷……”
陆老夫人摆摆手:“她做的糊涂事天理难容,你只管秉公办事即可,不必看在我的面子上轻饶她。”
她始终想不到一个合理的借口帮钱嬷嬷开脱,只能选择明哲保身。
陆辞寒颔首:“既然如此,那我便做主放钱嬷嬷回乡荣养了。”
陆老夫人鼻子一酸,眼眶微红,最终点了下头:“你做主吧。”
陆辞寒能这么说,显然是因为钱嬷嬷的罪名已经落实了,她作为武阳侯府的老夫人,哪能包庇一个嬷嬷?到底是她们侯府的血脉更加重要啊,不严惩钱嬷嬷已经是侯府最大的仁慈了。
陆辞寒挑眉:“老祖宗不想知道……”
“不必多说,错了便该责罚。我知你是看在她伺候我多年的份上,才没有罚她,如此已经算是对她的恩赐,足够了!也是你好心全了我和她主仆一场的缘分。”陆老夫人不敢为钱嬷嬷求情,她若求情,老侯爷夜里不得来掐她?还得拖着她的魂魄去陪他吧?
“钱嬷嬷宁死不屈,说她没有用针扎安哥儿,她怀疑是您……”
陆老夫人脸色大变,怀疑她朝自己曾孙儿扎针?疯了吧?
她赶忙摆摆手岔开话题:“我不想听她的事情了,哎哟哟,我在这里待得越久,头越疼,马车准备好了吗?箱笼都搬出去了吗?”
要死了,钱嬷嬷的脑子进水了不成?竟然胆敢冤枉她?
陆老夫人不知该怎么自证清白,她可不想被钱嬷嬷泼脏水,催着丫鬟们尽快把东西搬出去,主动往外走。
她没想到钱嬷嬷就跪在院子里,她立马别开视线,就像没看到一样,面无表情地从钱嬷嬷身边走过。
钱嬷嬷泪流满面:“老祖宗,您不能丢下我不管啊……老夫人,老夫人……”
陆老夫人一个字都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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