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会再被你骗到了。”
“呃……”
裴衍起身,将手上的袖子卷到了上边,看着她的语气中责备道,“不让你做的事情你总是要做,该怎么惩罚一个不听话的小姑娘呢?”
暮云不安地咽了一下口水,嘴唇不禁微微颤抖。
“你,你要干嘛?”
只见他褪去了身上的那件袍子,又准备脱了里面的那一件。
他难道想和自己…………
“啊啊啊……你别脱了。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暮云央求道。
裴衍喉结上下滚动,看着她真被吓住的脸色声音低沉的道,“嘘,你叫的太大声了,你猜猜看外面会不会有人在偷听呢。”
“你不是说近前者军仗伺候吗?”她微微侧过头,躲开了她面前的灼热风光。
“总有人会不听话,就像你一样。”
他带着嘲弄的笑容,将身上已濡湿的上衣脱了下来,蜜色的肌肤透露着光泽,先前原本瘦削白皙的皮肤如今已经有了军人的模样,短短几个月,他已经从一个清雅极致的雅士变成了一个骨骼强壮的军人。
暮云眼神闪躲,尽量不往他的腹肌看。嘴里小声嘟哝道,“流氓……”
“被占便宜的人是我,是谁流氓?”裴衍露出一副慷慨的笑容,挑起了眉毛,被她这句话逗笑了。
方才还目不转睛的往他胸肌上看,这女子果然还是喜欢这一类型的,自己以前是多入不得她的眼啊?
暮云脸上烧烧的道,“又不是想看才看的。”
“那就是我的错了,让你看到不想看的。”
说完后,他抓住她的下巴吻了过去,暮云始料未及,连忙伸手去挡。
这样的晴天白日的,吻如同初夏的狂风暴雨所到之处,无不攻城掠地。直待草绿染上芳泽才作罢。
她有些柔软的唇舌,今天的午膳有一道是甜羹,是伙夫在营帐旁采摘的野果制成的,还留着一丝清浅的甜味。
让他感到异常兴奋的是她竟然也慢慢懂得回应他的吻,而不再像以前那般,只会闭眼承受。
裴衍嘴角忍不住露出笑意,面前这人平时总是灵动的眼睛变得迷糊,他知道她也是欢喜自己的。
她的吻技虽然青涩但是却并不是毫无章法,忽然一个念头从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难不成哪个男人也这样吻过她?
忽然没了动作,暮云睁开眼,原本模糊的眼神变得清晰了起来。
该死,她方才竟然也意乱情迷了起来。要不是两人皆衣冠完整,几乎都以为是在做梦。
裴衍抚上她的脸颊,觉得这样的计较并没有意义。即便她以前吻过什么人,那也是她的过去。和一个自己没有见过也不会见过的人赌气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吃不到糖就生气。
但他还是有些介意那个脑中不存在的男人。
他轻笑,“你很熟稔。”
暮云一怔,不懂他指的是什么。看他嘴唇轻动才微微了然。
原来是说接吻仪式,她的初吻的确是给了初恋,但也仅仅是个吻,彼时两人皆是害羞之人,那个吻就像孩子玩那闹一般,一“啵”一个作响。
她还记得,当时初恋还嘲笑道那个吻就像小孩子玩闹一样。为此,她看了不少韩剧里的男女主怎么接吻,本想报复回去的时候,少年人青涩的恋爱戛然而止。
“你也很熟稔。”暮云不服输地用裴衍的语气同样调侃道。裴衍看起来已过弱冠,不知道在她之前是否也和其他女子谈过恋爱。
“见到你就无师自通了。”裴衍愣了愣,发出了一声夹杂着无奈的叹息声。
她把头羞得转向一旁,看着方才没有注意到的,桌上有不少同样长度宽度的木片。
“那是什么?”暮云问道,指了指桌上的东西。
他同样回头,想起了营中工匠早上才回禀过已经制成的东西。
两人起身,暮云走到了桌子旁,拿起那些木片。
裴衍把枷上披的一件干净的外套披上,上前搂住她纤细的腰姿把头倚在他的脖子旁道。
“营中你取水不便,你是女子,这是我让工匠给你制的浴桶。有了它,你就不用每天偷跑到河边装水了。”
暮云恍然大悟,原来这些裴衍都看在眼里吗??
军营旁的确有一道河流,她是南方人习惯每日都洗澡,又不好麻烦军士,只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拿着个水盆出去舀水回来营帐中弄湿了巾帕擦身。
南方人管这叫冲凉,和痛痛快快的洗上一次澡不一样。
“嗯……谢谢。”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道谢道。
回到她所在的营帐的路上,暮云尽力不去注意那些军士暧昧的眼光。已经制成的崭新的浴桶就放在她的床榻旁,就连桶内的毛刺都被打磨光滑了。浴桶的旁边还有脚凳。
她觉得更加不好意思了,这样的环境下裴衍还能想得如此周到。
想起了刚才在营中发生的一幕,虽然只是一个吻,相信不日营中关于她俩人的传闻就会满天飞了。
“唉。”暮云摸了摸依旧滚烫的脸颊,竟然也被那个吻迷惑住了。
都是男色惹的祸。
她滚到榻上,懊恼地摔了两下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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