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齐秋月连忙后退,拍打几下衣服,仿佛她是瘟神,碰一下就死。
冯雪柔看起来被伤透了心,带着差点被埋在房子底下的恐惧跟饥饿感,一迈步,脚就发软,瘫倒在地上,只能朝着齐秋月爬。
一边爬一边喊娘。
“你不要过来啊!”
齐秋月跑、冯雪柔爬着追,跟逃命似的。
除了冯雪柔自己,搁谁看着心里不难受?
那是从小把她养大的娘啊,亲爹娘不要她、养父母也不要她,孩子心里委屈成啥样。
卫翠英在心里骂了齐秋月祖宗十八代,代代都没好报应,将冯雪柔拦住。
“她不要你、咱还不认她呢!又不是没手没脚,没法赚工分养活自个儿!”
高考停好多年了,极个别的人能上工农兵大学,大多数最多就上到高中。
高中毕业,冯雪柔就跟着生产队干活,除了生病,每天都能拿八工分,除了卫翠英这个异类,成年妇女不躲懒都是八工分。
“反倒是冯雪香,她也二十一了,就比她姐小一岁,还跟小孩抢割草的活儿呢,一天就三四工分,说起来,还是冯雪柔拿工分养着冯雪香呢,反倒把人饿得瘦成这样,齐秋月你丧不丧良心!”
齐秋月:“什么冯雪柔拿工分养妹妹,香香明明是我跟她爹养着,没占冯雪柔一点便宜!香香身体不好,当我们不愿意叫她多赚点工分吗?”
冯雪柔道,“妹妹确实身体不好,娘说家里的鸡蛋跟红糖都留给妹妹补身体,早饭要吃一个鸡蛋、一碗粥还有两个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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