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羡慕我小儿子有出息,哪知道这里头的风险。听说有些地方穷怕了、不安生,跟土匪一样,存心把路挖得都是坑,还在地上撒钉子,车胎一爆就上去抢东西。我天天睡觉都睡不踏实。”
“这不,干了几年,总算叫他遇上了,千叮咛万嘱咐东西抢就抢了,大不了扣工资,他非上去跟人搏命。”
“好不容易救回来条命,却成了这样,除了还有口气,跟死了也没啥区别。早知道,我就不催他相亲结婚了。”
说着说着不哭了,一个劲儿拿眼睛剜卫民,剜还不够,手指头戳了好几下脑袋。
“没用的废物蛋玩意,连几个人都打不过,就会嘚瑟,把自个儿弄成这样,换成老娘,一屁股一个!”
冯雪柔:“……”
哐当一声,卫民的脑袋被戳得掉下枕头,磕在炕沿上。
炕沿是细长条的木头,听着都疼。
冯雪柔又检索了一遍原书,总算找到点蛛丝马迹。
里头开头是提过一嘴,说生产队有这么个人,原本冯雪香中意的就是卫民。
人长得好看、工资还高,婆婆是又凶又吓人,可是工作好、人又帅,只要分了家,还不是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
冯雪柔嫁了顾海,心高气傲的冯雪香当然要嫁更好的。
谁知道这人成了植物人。
现在人成了废物、还没工资,家里钱也都拿去治病了,花得一干二净,嫁他干啥。
转头嫁了城里人,还是钢铁厂的副主任,出嫁时比嫁给知青的原主风光不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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