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开始唱赞美歌,当歌声中“从永远到永远”,集体意识洗净了欲望,灵魂再次得到了更新。
人们都说,“举头三尺有神灵”,而教堂上空众神在上空看着这些灵魂面对自己的创造物手足无措来到教堂寻找救赎。
甘谷生病那一年,甘夜认识了一个奇怪的人,他送甘夜一支铅笔,是一支永恒的铅笔。
甘夜只觉得他在提醒自己要写下去,把自己所遭受的一切全部都写下来。
她和于连之间的事情,他以为是于连喜欢甘夜,怎么可能?于连和甘夜只是吴学研手中的两枚棋子,他们互相缠斗却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永恒就是死亡,死亡就是轮回,众多灵魂在这个世界上寻找救赎,却一直找不到。
昨晚甘夜梦到自己抱着一大束紫色蒲公英去看吴学研,他身边围绕很多孩子,她们都拿着紫色的蒲公英送给他。
在一间房子里,前面是一张办公桌,零散的放着很多材料,走过去他就在身后。
只是不说话彼此什么都知道一样,前门开了甘夜出去了。
外面下着瓢泼大雨,伸手去拿伞的时候吴学研直接递给她,是那把蓝色的格子伞,即使是梦境也提醒甘夜处在未来里。
下楼的时候,回头看了他一眼,他身上穿着黑色短袖,正往下走。
自此 ,他走入了他的世界里,而甘夜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记得很很久很久以前的那天,他带着那么多的孩子去考试。所有人都有座位,他依靠着窗户看向外面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他牺牲了自己的未来陪着这些孩子,可是,他的未来在哪里?
他和甘夜之间是有冲突的,只是,他从来不说。
那天在竹林中,他的话依然在影响着甘夜,可是,这里已经是死路了,甘夜要寻找活路,要去往未来里面。
甘夜看了看天空,不知道前路在哪里,也清楚地知道,靠一个人的力量根本走不长远。
也许,一个战士是可以为了自己的领地斗争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如果到了临死的时候觉得生命有什么遗憾,那便已经丧失了生命选择的资格。
如果是在大好的年华里,错了便可以及时的纠正,年轻,错了也不怕,及时修改就可以了。
生命中所有的倦怠都是对于生命失去了敬畏之心,总是在强调自我如何,而忘记了礼法。
礼法消失之后,人彻底的陷入到怒气里,根本无法掌控灵魂的样子。
有一年在另一个时空中梦到一间木制的房子里,甘夜漂浮着自己的灵魂游荡在里面,一个恶灵一直尾随着她进入那个房子里,那个灵魂直接朝着甘夜的灵魂覆盖上去能够感受到那人的狡诈、阴险。
奋起反击的时候撕开那灵魂,到了最后那灵魂便逃窜离开。
即使是恶灵也有惧怕的东西,他们怕死后不得超生,他们惧怕更大的善。
当在法院看到那个穿着红色衣服的胖男人,甘夜自此明白了,生命中所有的善恶都是自身招引来的,并没有无缘故的善、也没有无缘故的恶。
从前从树上摔下来以为自己死了,心想着:今生结束了。
爬起来的时候感觉到肢体都还在,也没什么缺失,才发现死亡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并没有那么容易。
一粒麦子它诞生之后,虽然是一步步走向死亡,但是在这期间它要经历生老病死。
看到大表哥结婚,那天只觉得新娘头上的红花格外刺眼。人们在高兴什么?不过是一家的女儿被送到另一家,换了一个人折磨而已。
姐姐的脸瞬间从年轻漂亮变成一个老太太的样子,那天,甘夜在婚礼上大哭,哭是觉得一切都朝着无序发展。
后来在医院里,以为已经走到了生命的终点,可能这就是自己这一生的尾声了。
爷爷的棺材已经装进去了人,并没有自己的位置。
如果自己要葬的话,还真的不知道要埋在哪里。死亡之后,肉体到底要埋在哪里,这真的是一个问题。
那天在鼓浪屿鸡公山基督堂那边,甘夜看着密密麻麻的墓地,都是从前的基督徒埋在那边。
刚好去的时候,那边只剩下一个看守人和一个老者在那聊天,甘夜过去直接问,
“如今这里恐怕不让人埋葬进去了吧?”
“是的,如今归国家管了,根本不让埋人。”一边的老者看着年轻的女子,不明白她究竟在思考什么,
“这个地方的确是个好地方,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甘夜喃喃自语道,可是并没有人能理解她到底在说什么。
每年的夏秋季就会来台风,就好像是北方的冬天必然会下雪一样。
这个世界一直在轮回中往前走,只是,不做点什么留在这个世界改变物质状态,那么很快就要面临死亡,等到死了以后你休想再搬动这个世界的一草一木。
从前梦到在一个天坑里,老师教大家一起学习飞翔,甘夜在飞的时候总是往下掉,后来,老师看她思考的太多了,便提醒放空脑袋就可以。
当脑袋中一切东西都清零之后,真的自由自在的便飞了起来。
天坑中许许多多的灵魂都在那边学习飞翔,也许,那是一个灵魂休养地。
而现实中那么多笨重的肉体携带着灵魂行走在世界上,早就忘记了自己是谁,自己要去哪里。
甘夜记得母亲在嫂子租的房子那边看孩子,中午从梦魇中醒来之后,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后来,甘夜时常从不同的床上醒来,总是要缓一会才意识到自己如今在哪里,现在是什么阶段,要处理什么事情。
灵魂在世界上行走久了,自己都会忘记自己要做什么。
在小满的那天,坐在桌子上甘夜让菊花茶里面加糖,于连一直盯着甘夜就好像里面加的不是糖块而是毒药。
明黄的旗袍上珍珠明晃晃的,直直下来的灯光让每个人脸上的光线都柔和了起来。
从玉沙那边来的甘夜,到了于连那里,而于连只觉得甘夜人格分裂,却不想甘夜是在维护自己的家族。
于连没有经历过皮鞭抽到身上,因此,他才会嘴巴一直滔滔不绝地诉说尼采,可能,尼采到死都不知道会有人拿他的废话当成座右铭,只为了高人一等。
尼采死了,尼采的替代品出现了。
永恒就是一直用前人的灵魂在这个世界上做事情,无论是马克思主义者,还是柏拉图,每一封邮件到了最后都会遇见这个世界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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