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不幸,被那云家堡觊觎,祖宗基业险些毁于一旦。”
“而今元气大伤,铁剑盟倘若勘破天道,将来领袖群伦,可别忘了提携小弟一二,碧某感激不尽。”
武炎烈被他的小弟发言哄得心情大好,“好说好说,碧兄言重了。”
他跟着义愤填膺地道:“云家堡确实可恨,竟用此等卑鄙手段暗下毒手。”
“听闻他满门被灭,倒是便宜了这帮贼子,否则我武炎烈定帮碧游山庄出这口恶气不可。”
碧沧然脸上陪笑,没有说话,武炎烈又继续补充。
“黑道门派一直以来,都被江湖正统修真门派打压,只当我等是鼠窃行商之辈,从未视作修仙者敬重。”
“而今黑道有心结成一盟,将来就是同气连枝,互为手足。”
“以愚兄之见,举门派之力,打打杀杀终究只是内耗彼此,实非正途。”
“像今日这般一同饮上几杯,以后亲如一家,岂不美哉。”
陈路那头听来都笑了。
“铁剑盟有个盟字,武炎烈就真当自己是盟主了,现在就说这种话,是太沉不住气,还是真的那么有信心?”
萧云也将这番对话收于耳中,嘴里咬着棒棒糖,道:
“谜底就在他儿子身上。”
“一会儿就知道了。”
“依这视觉看来,碧家和海凝香都在演武场留了人手。”
“可见,他们也查到线索,才会将矛头对准武炎烈。”
陈路坏笑道:
“吼吼,鸿门宴呐,事情变得有意思了。”
萧云又想问:
“鸿门宴又是什么?”
陈路咬着牙签道:
“是我们那儿的一个历史典故,有机会说给你听,主要表述的意思是,请客吃饭,又没安好心。”
“他们把目标放在武炎烈身上,虽说正确,不过他应该只是胡万天的一枚棋子,并非合伙人。”
“就看这颗棋下的是什么局,我们再来斩他的大龙。”
武炎烈的话,只差把盟主二字写在自己脸上。
各派的人窃窃私语,没有表态。
碧木聪代替庄主发言。
“难得武门主有此气概,确为黑道修士的榜样。”
“只是……亲如一家容易,当家做主之人,总要有个说法。”
海凝香跟着道:
“是啊,妾身一门上下虽是女流之辈,也不能随随便便轻易许人。”
武炎烈好像就等着这句话,神情自若地说:
“说法当然有。”
“我等既有成盟之意,不分好歹,打打杀杀,就有伤和气了。”
“但今天不同,小儿贱寿,大家尽管下场玩玩,碧师兄及海师妹若是想指点小儿,也并无不可。”
“可小儿若是侥幸能够胜得各位一招半式……”
“这成盟一事,自然也就不需要再权衡纠结了。”
武炎烈这话,简直狂到了极点。
他想借这个机会直接拿下黑道之主的位置。
等于是把比武提前了。
在座的人无不为此自大之言震惊骇然。
怒火中烧。
他儿子再怎么有出息,终究只是晚辈。
竟然放话打败各派的掌门主事,实在太过嚣张。
碧游山庄和飘香楼连逢灾变。
庄主长老伤痛未愈,海凝香又被玉琉夏附身大战,难说全盛之身。
武炎烈之所以现在请他们来,莫非就是因为这个?
其心可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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