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的静北县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了。
按照之前杜美成告诉她的信息,她左转右转终于找到了病房,看到脸色苍白、头发花白打卷、佝偻着腰、很瘦弱的公爹,看那面相,还不如躺在病床上的婆婆壮实,心里多了丝心疼,但是随即又掐灭了那点恻隐之心。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咎由自取,说的就是公爹杜薛涛吧。
林秀珍坐在病床边的板凳上,看着病床上的婆婆,闭着眼,张着嘴,呼噜呼噜的痰声在身边回响;杜薛涛坐在了旁边的空床上,看着病床上的老伴,回答着同病房病友的好奇问题。
“这是你闺女?”紧挨着门口的一号床的老太太,是普通的脑出血,住了一个多月了,恢复的不错,可以自己下床,声音很洪亮,舌头说话不太灵活,但是能听清。
“不是,是儿媳妇,老二家的。”
杜薛涛跟其他三个老太太很熟悉了,麻利的回答着问题。
六号床,也就是钱翠凤旁边床的那个老太太的闺女接了话,“这儿媳妇不错,还过来给陪床,这是请假了吧?”
林秀珍扭头看看对方,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姐,齐耳短发,有些胖,看着就很厉害的样子,就好像当年她第一次见到婆婆钱翠凤的感觉。
“是请假了,大姐。”
回答完,林秀珍扭头继续看着躺在床上不能动的婆婆钱翠凤。
她忽然想起来,好像是1990年还是1991年着,钱翠凤跟儿子杜美成吵架,嚷嚷着“我将来老了,谁都不用你们,我买包耗子药吃了就行了。”
如今,林秀珍内心不胜唏嘘,很想很想问出口,“妈,你的耗子药买了吗?要不要给你买了放床头?”
不过,林秀珍没问,她觉得万一问了,真出现什么意外,未必有人理解她---包括丈夫。可是看着一动不动的婆婆,觉得真是无语至极。
虽然丈夫杜美成号称知道父母的偏心并且表示对他们曾经的伤害很难过,但是每次钱翠凤住院该掏的钱一分不少、该陪的陪床一次都没落下过。
所以林秀珍听之任之,不发表不同意见,好在杜美成对自己娘家的所有人都很好,超过了对他的父母兄弟,也能宽慰自己了。
快中午的时候,大嫂杨春妮送的饭,给婆婆和公公煮的馄饨,给陪床的人送的米饭炒菜。
见到弟媳妇林秀珍,杨春妮很惊讶,她知道妯娌有心结,“哎?怎么是你来了啊?老二呢?”
杨春妮对两个小叔子都相对比较亲近,结婚的时候,两人都还在上学。
“他不能再请假了,老板不批了,我就替他来了。”
林秀珍说完,冲大嫂一笑。
“你们赶紧吃饭吧,我回去还得接儿子放学。”说完,杨春妮拿着前一天的饭盒、饭桶,旋风一样的消失在门口。
“你家的饭可真早!这又是给送的什么啊?”二号病床、钱翠凤对面床位的老太太,比较年轻,也就是五十多岁?但是也相对很重,她家是大闺女陪床,说话的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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