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了,甚至都能坐起来了,也可以吃饭了,可是还是在腊月初八那天,撒手扔下了她们。
虽然每年的冬天都是母亲最难熬的时候,气管炎、肺炎、类风湿都会发作,林秀珍还是希望母亲能多活几年的,只可惜,多年的劳作、艰苦的生活、耗尽了生命中最后的能量。
不多时,走廊的那一头,传来嚎啕的哭喊,然后林秀珍听到病房的门开了,儿床陪床的人出来了,“是不是又有人去世了?”
她站在林秀珍旁边,问。
“又?最近有人去世吗?”
林秀珍有些疑惑。
“嗯,你来的前一天,五病室就有个老头去世了。”
“啊?”林秀珍的反应让对方笑了一下。
“咱们这个病室,你婆婆来以后一个礼拜,就有个人去世了。我们当初都以为你婆婆也熬不过一个月呢,看样子是没问题了。”
林秀珍看着对方,幸好对方没说到底是哪个病床发生过,不过林秀珍到底是多了些恐惧。
“我进屋了啊,姐姐。”林秀珍打了个激灵,想进屋了。
“嗯,我也进去。”俩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屋,还关上了门,林秀珍都没想留条缝 了。
也就是十几分钟或长一点,甚至都没超过半个小时,走廊里就没了动静了,但是林秀珍也没敢出去。
林秀珍喊护士换液体的时候,都是快步如飞的,别人只当是她着急,其实她是害怕了。
杜薛涛进来的时候,病房里正在讨论刚刚去世的人的情况,林秀珍低着头看小说。
杜薛涛也没插话,他让林秀珍去床尾坐着,自己坐到了床头旁边的小板凳上,握着钱翠凤的手。
手有些凉!杜薛涛想着老伴是不是冷。
“翠凤,你冷吗?”钱翠凤睁开眼看一眼杜薛涛,没反应,只是闭上眼睛。
晚上,林秀珍跟着六床陪床的大姐出去买的鸡蛋汤,还买了几个包子,她是想给婆婆和公爹吃的。
杜薛涛喂饭的时候,把鸡蛋汤里加了两个肉丸子,钱翠凤吃了,又喝了点汤,没吃别的。
剩下的东西,杜薛涛西里呼噜的都吃了,又用开水泡了点米饭和炒菜,林秀珍看着他,觉得老爷子真是好胃口。
林秀珍简单的吃了点,都收拾好了,杜薛涛正在给钱翠凤洗脸洗手洗脚,林秀珍出去给先生打电话,她想跟女儿说会儿话。
林秀珍的女儿杜熙然今年六年级了,在静北县实验小学读书,学习还不错。
娘俩说着很简单的家常,“吃饭了吗?”、“吃的什么饭”、“骑自行车要注意安全!”、“好好复习!”
然后女儿问她“你什么时候回来?”、“奶奶好点了吗?”
杜熙然知道爷爷奶奶对堂姐很偏心,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不过假使只有杜熙然一个人去爷爷家,爷爷奶奶对她态度还算不错的;加上林秀珍从不在女儿面前说些乱七八糟的家长里短,杜熙然心里还是有些惦念生病的奶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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