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正围着钱翠凤和她儿子一通亲近,有些不太高兴,也没见几个人跟他们堂哥和表姐弟们如此。
夏国良的表情变化,钱翠凤看到了,她想着之前二姐跟她说的他们家每年都要给婆婆和大伯哥家一笔钱的,因此即使家里做豆腐、卖豆腐,日子过的也紧巴巴的,而且,夏国良根本就不给她钱,一分都不给,要是给孩子买东西,都是夏国良自己买;二姐的衣服不到破的不能再破了,都不会买。
钱翠凤跟二姐提出来回家做饭,钱翠云留饭,“在这里吃了吧。”
“不了,薛涛要上班的。”丈夫上班,是个不错的借口。
“对了,二姐,你跟姐夫你们哪天去钱家沟?”钱翠凤也没想别的,只是问问,想着万一能一起你?
“我们去不了。”
钱翠云的情绪低落下来,过年前还想去西华阳村看望小妹着,丈夫就不同意,他不同意就拿不出钱来,哪有空着手去妹妹家的?
尤其妹妹家有小孩子、还刚搬家?
钱翠凤看到了,有些后悔干嘛要问。
“没事儿,你们有空再去。”
她没说他们三口初四杜薛涛休礼拜了就去。
她以为,大过年的,二姐手里怎么也有块八毛的钱吧,谁知道如此?回个娘家拜个年都得丈夫同意?
难道夏国良就没亲戚要走动?
钱翠凤特别生气、伤心,依着她之前的脾气,她都想动员二姐离婚了,虽然离婚这事儿吧,挺不好看的,关键是都生了四个孩子了。
钱翠云起身要送钱翠凤一家子走,临出来的时候,问夏国良,“给凤头(她以前都是这么称呼小妹)拿点冻豆腐吧。”冻豆腐是之前卖剩下后冻起来的,她都没敢说给杜文成压岁钱,她知道她没这个‘权利’。
钱翠凤说不要。
夏国良一听,既没有点头同意也没说不给,反正就不了了之了。
一家子三口子出了胡同那边的门,沿着胡同奔街上走,杜薛涛抱着杜文成,钱翠凤在后面跟着。
按照原路返回了西华阳村,钱翠凤的气,才算慢慢的落下去,她左右不了二姐的生活,她连自己的生活都过的乱七八糟的。
一家三口都换下出门才穿的干净衣服,钱翠凤收拾起来放好,隔天好去钱家沟再穿;然后就点炉子准备做饭。
过年前买了个能用在炉子上的中号铁锅,钱翠凤想着炖点粉条、贴个饼子得了。
用热水和了面,钱翠凤准备切菜,萝卜、白菜、腌好的雪里蕻,钱翠凤还没想好用哪个。
最后,问儿子,“文成,你吃萝卜还是白菜汤?”
“白菜。”杜文成说话越来越整利,只是还不能说长句子。
于是钱翠凤就去切了四分之一的白菜,切成片,准备一会儿面醒好了,饼子、粉条汤一锅掀。
杜薛涛从夏家村回来,就开始劈劈柴、凿煤块,他看到媳妇冷着脸,知道不能去身边晃,不然肯定挨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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