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不还是不可能的,大队确实不催,那是因为催也没有用。但是大队有的是办法让社员还钱,最后这笔欠账谁也赖不掉。
她没穿越之前看过不少史料,对这一点比较了解。村民要办事,有很多时候都需要大队开介绍信、需要大队盖章、需要大队审批,结婚、办准生证都需要,这个时候就是大队卡脖子的时候了。想要大队配合,你就得先把欠账还了。
有的拖了十年二十年甚至更长时间,最终都得还。
谢赟回到家,把水倒进水缸,又出门挑了两桶回来。现在天气热,用水比较费一点。
她不挑,她妈就会去挑。
张瑞凤同志的身体其实不算太好,但是不干不行,只能咬牙坚持。所以,还是她多干点吧。
挑完水,谢赟又开始准备午饭。
她走到张瑞凤的房间看了看,磨好的面粉已经用完了,她只好打开装粮食的泥瓮,用瓢盛出一点小麦、一点玉米、一些地瓜干放在簸箕里,又从空间里抓出两把小麦掺和进去。
现在大队里没有电磨,没有磨坊,磨面都去磨盘那儿,谢家都是一次磨够两天吃的。
柳树屯的优质土地种一季冬小麦,种一季玉米,这些土地周边都是修好的水渠,干旱的时候可以浇水,已经脱离了靠天吃饭的范畴。
山坡上浇不着水的次等地种地瓜、花生、芝麻、谷子和高粱,播种下去,按时除草,有时候施点肥,其他就听天由命。地瓜通常也有不错的收成,别的就不好说了。
麦收季早就过去,小麦已经分给各家各户了,是今年的新麦,玉米和地瓜干还是去年的存货。这些东西隔一段时间就会放在烈日底下暴晒一番,防止它们长虫、返潮发霉。
谢赟把簸箕夹在一只胳膊和腰之间,又往里放了笤帚、箩筛和箩床,这才往磨盘走去。
这时候人们还没下工,磨盘那儿没有人,谢赟可以从容的用笤帚把磨盘扫干净,再把笤帚拍打一番,把带来的粮食转着圈倒在磨盘上,给石碾子插上木棍,开始推磨。
一边推,还要一边用笤帚把粮食往中间扫一扫。
转一会,磨得差不多了,就把磨好的粉装进箩筛,放在箩床上开始筛,细的部分会落下去掉进簸箕里,粗的就倒回磨盘上接着碾。来回几遍,直到差不多为止。
面粉磨得越细,做出来的干粮越好吃。
等到谢赟弄完,磨盘这儿就陆陆续续的上人了。
“斌斌,磨面呐,你妈说你发烧了,好了吗?”
“刚退烧。”
“你可真够勤快的,退了烧不在家歇会,还出来干活。”
“我不干就是我妈干,她在地里忙了半天了。”
“瞧瞧,啥时候我闺女能跟你一样勤快啊。”
“二妮姐可比我还勤快呢,您就知足吧。”
谢赟接收了原主的记忆,对于村里的这些人也都有印象。
搭话的中年妇女哈哈大笑。她也就是说着玩的,她家闺女和谢家闺女不相上下,都很能干。而且她闺女14岁就开始当整劳力了,斌斌16岁才开始。
谢赟收拾好东西,跟大家告别,端着簸箕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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