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杀到,自己栽了。
难怪,难怪这个男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原来是有实力在身的……
可是,可是……
那条陷阱通道,就算是武林盟主来了都得栽,他们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老太想不通。
当然,老太现在并没有时间想这些。
她有更重要的问题要想。
比如,
江铭开口问道:
“1000-7=多少?”
“?”
老太没想到会是这种问题,犹豫了一秒。
然后,疼痛淹没了她:
“啊——九百九十三,是九百九十三!”
“嗯,答对了,看起来你神志还挺清醒。”
“求求你杀了我,给我一个痛快。”
老太没说什么放过我。
正常人都知道不可能。
“当然可以,说说吧。”
江铭看了看远处,他似乎看到安衾正在呕吐。
看来,是看到了什么,太过残忍的东西。
“说,说什么,啊————”
“知道什么说什么,还用我教?”
“是,是,我是一个人贩子,后,后来为一个叫不归的组织服务,在各地收集这些孩子,无论是有家的,还是无家的。”
“有些条件优秀的孩子,训练后,我们会将他们卖给一些有需要的豪门。”
“其他的孩子,看情况,可以打断腿去乞讨,卖去奴隶市场,或者,或者用来,用来活祭……”
哪怕武林,也有些练邪功的。
修道界的邪修,就是他们的高级版。
有些需要活祭,还得是童男童女。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专门害人利己。
“继续。”
“没,没了……啊——!!”
老太的声带似乎喊得有些受损,此时不复慈祥柔和,像乌鸦一般沙哑难听。
“要不,再想想?”
“我说,我说,我是跟随总部来到这里的,他们打算在比较偏僻的城市发展,将这些货物运到其他城市,这样足够隐秘,不用担心官方的兵。”
“锦官城外的山贼就是我们的合作伙伴,有时候他们还能提供一些条件好的小孩……”
“所以,不归的总部在锦官城?”
“不,不在,在锦官城外面北边的地下,没了,真的没了,求求你给个痛快!”
“嗷,那总部那里有小孩吗?”
“没,没有,他们不负责储藏,一般是给我们这些人贩子提供一些帮助……”
“嗷,行。”
“求求你杀了我!”
江铭随手将癫狂的老太打昏了过去,防止她自杀。
这时,安衾也回来了。
只是逛了一圈,她的神情便仿佛却像是被折磨过一样憔悴。
“师,师兄,我回来了……”
“怎么样……”
“大,大部分孩子都还活着,只是,只是很呆滞。”
“还,还有的已经,已经死了有一会了……”
说到这,安衾似乎又有些作呕:
“我,我还看到一些,呕——一些啃食的痕迹。”
“辛苦了,安衾,你很棒了。”
安衾有些虚弱:
“师兄,那,那现在怎么办?”
“你说的那个城主,能处理这些孩子吗?”
“应该可以,她是个好人。”
“好。”
江铭没有急着去安慰开导安衾,而是点了点头,看向深处的黑暗。
摊开手。
浓郁的绝望情绪仿佛受到了什么牵引,纷纷向他汇聚。
把这些负面情绪吸收,或许能减轻一下这些孩子的负担。
江铭将这些情绪浓缩成一把小剑,储藏在丹田里,与其他情绪分开。
这种情绪,太过沉重,甚至会污染他的真气。
所以江铭将它单独储藏,之后可能有用得着的地方。
安衾不知道师兄在干什么,但不知为何,总觉得这里沉重的气氛似乎减轻了一点点。
“师兄,我们现在去找城主吗?”
安衾撑着精神问道,她的美眸频频望向江铭。
心里有种强烈的驱动力,在不断地驱使她扑到师兄怀里大哭一场。
但被她强行忍住了。
江铭也知道,她很累。
毕竟,她不仅要面对这里的惨状,还得面对自己内心的拷问。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这些孩子们。
但为了安衾着想,速度得快。
所以,江铭也不打算慢吞吞地跑到城主府,再跑回来了。
他从储藏戒指中,掏出了一把剑。
转头看向安衾:
“小师妹,再坚持一会会,很快就结束了。”
“顺便,给你看看,如果有一天,你强大了,该如何处理这种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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