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定要让她永无宁日!
“传旨下去,颖妃善识大体,善良贤淑。即刻加封颖妃为颖贵妃,赐予其协理六宫之权!同时,擢升纯充媛为昭容,并赐予封号‘晗’。”皇帝金口玉言,旨意已定。
然而,一旁的皇后却面露难色,赶忙跪地劝谏道:“皇上,此举怕是不妥当呀。那纯充媛入宫未久,尚无子嗣傍身,如此仓促地给予这般崇高的册封,恐会引得朝中百官非议纷纷,指责您过于宠爱纯充媛呢。”
听到这番话,颖妃不禁暗自窃喜,心中暗忖:“这皇后真是愚不可及,简直就是个头脑简单的蠢货!我怎会被这样一个无知之人压制多年?实在可笑至极!”
面对皇后的进谏,皇帝龙颜大怒,怒斥道:“皇后,你未免也太过多管闲事了!若非今日有可儿护驾有功,朕能否安然无恙在此听取你所言都尚未可知!
再者说了,谁说可儿日后不会诞下皇子或公主?倘若不是那冯充媛从中作梗,再过十月,朕必将迎来皇嗣降临。此次可儿不仅救驾有功,更是因为朕失去了孩子,区区一个昭容的册封又何足挂齿?难道这点封赏都不配吗?”
皇后眼见着皇上发怒,心中惶恐不安,再也不敢多言半句。恰在此刻,刘太医匆匆而出,向皇上禀报说晗昭容已然苏醒。
皇上听闻此讯,神色一振,迫不及待地迈步走进内室,将皇后和众多嫔妃留在原地。众人面面相觑,皆噤若寒蝉,无人敢轻易开口说话,甚至连呼吸之声都变得微弱许多。
皇上踏入内室,目光立刻落在沈妍可那苍白如纸、汗水涔涔的面庞之上。她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双眼直勾勾地凝视着床帐,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
待到发觉皇上走近,她急忙关切地询问道:“皇上,您可有事?可有何处不适?皆是臣妾不慎,惊到了皇上?”望着眼前这个即便身处如此困境仍一心牵挂着自己的沈妍可,皇上心头涌起的愧疚之情愈发强烈起来。然而,面对孩子之事,他却一时语塞,不知从何谈起。
“可儿,朕安然无事,多亏有你相救,朕一切安好。”皇上轻声说道,语气中饱含着感激之意。
“如此甚好,只要皇上平安无虞,臣妾便放心了。”沈妍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
“可儿!朕心中存有一事,想要告诉你。不过在此之前,你需向朕应允一件事——无论结果怎样,切勿思虑过重,亦莫要过度伤悲。”
沈妍可闻得此言,心头猛地一震:“皇上,究竟发生何事?您但讲无妨,臣妾自当聆听,莫非臣妾身子有何不妥?”
“可儿!咱们的孩儿……已然夭折了。你切莫哀伤过度,咱们只需将身子调养妥当,往后定能再诞下麟儿的。”皇上轻声说道。
沈妍可初闻此讯,先是呆立当场,须臾之间,泪水如决堤之洪般涌出眼眶,旋即放声恸哭起来。她痛责自身为何未能早些察觉怀有身孕之事,回想往昔那些时日,身体明显感觉异样,然而她却愚钝至极、粗心大意,竟自以为只是寻常的春困秋乏罢了,全然未曾料到竟是身怀有孕之兆。
沈妍可哭得撕心裂肺,皇上瞧在眼里,心如刀绞一般疼痛难忍,不知不觉间,泪水亦顺着脸颊潸然而下。皆因他未能妥善守护好沈妍可,更没能保全他们的孩子。原本他以为经上次一番警示之后,理应相安无事,岂料一切皆是自己过于自负所致。
沈妍可哭得肝肠寸断,仿佛要把所有的悲伤和痛苦都宣泄出来一般,终于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昏厥了过去。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皇上心急如焚,他立刻高声呼喊着刘太医前来诊治。
刘太医匆匆赶来后,仔细地为沈妍可把了脉,然后恭敬地向皇上禀报:“启禀皇上,昭容娘娘乃是伤心过度所致,身体并无大碍。然而,此前娘娘中毒一事已然令其身躯颇为羸弱,如今又遭遇丧子之剧痛。
皇上,娘娘实在难以承受更多的刺激了。微臣即刻前去开方取药,待娘娘醒来后服下,还请皇上让娘娘安心休养,待到明日神志恢复清明之时,再行商议后续事宜。”皇上微微颔首,表示同意刘太医的安排,并挥手示意他快去办理。
紧接着,皇上小心翼翼地走到床前,轻轻地为沈妍可掖好被角,而后静静地坐在床边,目光始终凝视着沉睡中的佳人。
此刻的沈妍可睡梦中亦是极不安稳,仿佛置身于一场无尽的梦魇之中。在那虚幻的梦境里,有一个稚嫩可爱的孩子正不断地呼唤着她,声音充满了无助与渴求。沈妍可想奋力抓住孩子的小手,但无论如何努力,总是徒劳无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孩子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这种无力感让她心如刀绞,忍不住一边拼命追逐,一边失声痛哭。
皇上默默地注视着沈妍可,当看到她眼角滑落的泪水顺着脸颊流淌到鬓发之间时,心中不禁一阵酸楚。他深知自己可能永远无法弥补这个巨大的创伤,也许这将会成为他一生中无法释怀的遗憾。
这边颖贵妃见皇上迟迟未出,不禁面露忧色,轻声言道:“皇后娘娘啊,依臣妾所见,皇上今日怕是不会出现了。您瞧这情形,咱不妨先行回宫歇息去吧。倘若皇上有意召见哪位嫔妃,自然会降下旨意的。”
然而,皇后听闻此言后,却是蛾眉紧蹙,满脸愠怒之色地瞥了颖贵妃一眼,冷声道:“哼!虽说皇上将协助管理后宫之权赠予了你,但莫要忘了,本宫依旧稳坐皇后宝座,地位尊崇无比。颖贵妃,你可得时刻铭记自身身份,切莫僭越犯上!”
颖贵妃见状,心中一凛,赶忙跪地叩头谢罪道:“皇后娘娘息怒,臣妾绝无半点不敬之意啊!实在是方才一时失言,已然触怒龙颜,引得圣心不悦。此刻众多姐妹们齐聚此地,非但对晗昭容的身体康复毫无裨益,况且亦难以揣测皇上是否仍愿于此时直面诸位姐妹。皇后娘娘,您意下如何呢?”
皇后心中自然明白颖贵妃所言不假,方才自己已然惹怒了圣上,此刻实在不愿再度触怒龙颜。然而,颖贵妃如此目中无人,全然未将她这位皇后放在眼中,这着实令她心生不快。
尽管内心不悦,但皇后终究还是强压下情绪,尽量保持着端庄与威严说道:“你所言甚是,起身罢。今日尔等暂且先行退去,待到圣上心有所属,欲召见何人时,那人再来便是。”说罢,她挥了挥手,示意众人离去。
站在一旁的瑶嫔暗自冷笑一声,心中满是鄙夷之意。她心想,皇后似乎并未看清当前局势,此时此刻,圣上心心念念之人唯有可儿一人而已。而她们这些人,不过是被晾在一边的配角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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