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的爱意。然而,命运却总是捉弄人。当他终于鼓起勇气想要迎娶她时,皇帝的一道圣旨却无情地将她送进了东宫。
那一刻,她泪流满面地跑来质问他,是否能够带她远走高飞,即使过着流浪天涯、粗茶淡饭的生活,她也心甘情愿。但他却无法答应,因为他深知自己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庶子,无力对抗圣旨和东宫的权威。时至今日,他依然清晰地记得那个女孩离去时的眼神,那是一种深深的失望、绝望以及难以割舍的爱恋。
想到这里,闫琛突然感到脸上有一滴冰冷的水珠滑落。他惊讶地意识到自己不知道何时已经哭泣了。他伸出手接住眼泪,放在唇边轻轻品尝,尝到了咸味。原来,他也是会哭的。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手下推门而入。闫琛急忙收起情绪,自从成为那个所谓的父亲手中的一把刀,他逐渐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感。然而,今天听到淑妃遇险的消息,他还是失态了。毕竟,那时他本不该打她的。
“禀报主子,宫中仍然没有消息传出,但没有消息也许是个好消息。”闫琛点点头表示同意,并命令道:“继续打探!”过了一会儿,见手下仍未离开,闫琛有些疑惑地问:“还有其他事情吗?”
属下点点头,但又有些犹豫地看向闫琛,似乎有话想说却又不敢开口。闫恒这个名字对于闫琛来说是一个忌讳,没有人敢轻易提起,除非万不得已。
闫琛看着属下那副欲言又止、一脸纠结的表情,心中已猜出个大概。他皱起眉头,语气略带不悦地问道:“是不是跟闫恒有关?”
属下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终于把话说了出来:“回主子,老爷和夫人买通了狱卒,去天牢看望世子去了。”说完后,属下紧绷着身体,等待着闫琛的反应,仿佛已经做好了接受惩罚的准备。
闫琛听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喃喃自语道:“他倒是心疼他的儿子。”想起自己小时候的经历,闫琛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恨意。当年,他曾差点被冻死,而父亲回来后不仅没有关心他,反而责骂他不中用,甚至连郎中都没有请。
这件事情让母亲落下了病根,每逢冬天就会感到寒冷难耐。这样的父亲,算哪门子的父亲呢?若是今天换作是他被关在牢中,恐怕根本不会有人去探望他……想到这里,闫琛的眼神变得愈发冰冷,拳头紧紧握起,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闫琛沉思片刻,再次开口说道:“等他们离开之后,我希望闫恒永远无法见到明天的太阳。至于具体该如何操作,你应该知道冰水交融这种方法吧?如果你无法完成任务,就不必再回来了,直接自我了结吧。对于无用之人,我不会留在身边。”
黑衣人身躯一震,连忙答道:“是,属下马上就去办理。”说罢,他转身离开了书房。走出房门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满头大汗,浑身发冷。这位主子的威压实在太过强大,手段也极其毒辣。回想起冰水交融这种酷刑,黑衣人不禁全身颤抖。
这个刑罚是闫琛亲自发明的,专门用来惩治那些不听话的人。受刑者会被带到冰冷的房间里,用刺骨的冷水不断浇灌,直到身体完全冻结成冰柱。然后,再用滚烫的热水浇在冰柱上,使其融化。受罚的人将会遭受严重的伤害,皮肤破裂,血肉模糊,甚至可能死亡。
黑衣人回忆起这些场景,仍然感到一阵恶心和恐惧。由此可见,闫琛对闫恒的仇恨有多深。
属下走了以后,闫琛知道他的好父亲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于是换上一身夜行衣,直奔皇宫,他要亲自看着才能安心。闫琛的身手虽好,但对上知音完全不够看,很快便被发现了。
知音小步挪上前,悄悄地和沈妍可说了一下,并指了指那棵树。沈妍可心领神会,不会是别人,一定是闫琛。于是吩咐知音,不要动就当不清楚。
淑妃的惨叫声音越来越大,仿佛一把把利刃插进闫琛的心脏,让他心痛不已。他恨不得立刻冲进去救她出来,但他不能这样做,因为这会给她带来更大的危险。他只能默默地忍受着内心的煎熬,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淑妃的叫声逐渐减弱,最后消失在了空气中。闫琛的心也随着她的叫声一起沉到了谷底。他不知道淑妃现在怎么样了,是否还活着。他只能祈祷上天保佑她平安无事。
漫长的等待后,终于传来了婴儿的啼哭,清脆而响亮。皇帝猛地站起身来,神情激动。这一刻,他的心情如同波澜壮阔的大海,难以平静。在这几个时辰里,每一刻都是煎熬,每一秒都充满了期待和焦虑。此刻,听到婴儿的哭声,众人如释重负,纷纷露出欣慰的笑容。
刘太医匆匆走出产房,脸上带着欣喜的表情。他向皇帝和太后行礼道:“恭喜皇上、恭喜太后娘娘,淑妃娘娘顺利产下一子,母子平安。只是淑妃娘娘产后身体较为虚弱,现已沉睡过去。”
太后急切地问道:“哀家的皇孙是否安好?”她的目光中满是关切和焦急。然而,皇帝却注意到太后只关心孩子,对淑妃的状况并未过多询问,心中不禁有些不满。但他还是忍住了,没有表露出来。
刘太医恭敬地回答:“太后娘娘请放心,大皇子一切都好。只是因为在母体中待的时间较长,出生时有些虚弱,但并无大碍。只要精心调养,悉心照料,大皇子会健康成长的。”
“嗯,退下吧,仔细照顾他们母子。”太后没想到淑妃如此不争气,生下的皇子竟是不健康的。这对她来说毫无用处。自古以来,帝王人选的首要条件就是健康。太后已经对这位每天与她顶嘴、不服她的皇帝失去了希望,因此她决定寻找新的支持对象。
而闫琛得知母子平安后,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他并不急于去看孩子,因为来日方长,现在他还有个更重要的事去应付。当树枝轻轻颤动时,沈妍可意识到闫琛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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