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要撕裂他的灵魂。
门外传来小黑疯狂的叫声,尖锐刺耳,空气中似乎还夹杂着混乱兽吼声。
吴疾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连滚带爬地冲出房子,脑袋依旧胀痛欲裂,耳朵里的轰鸣未停。
突然,嘈杂的声音再次袭来,熟悉的广播体操音乐诡异地从四面八方涌入他的耳中,仿佛要将他整个淹没。
刹那间,他的身体被猛地向上拉扯,失去重力般地飘起,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吴疾悬浮在半空,忽然间,身体里猛地窜出一颗拳头大小的黑色珠子,宛如一只脱缰的野兽,直坠院中。
还未等吴疾反应过来,一股无形的力量仿佛巨大的吸力瞬间笼罩住他。
他只觉全身一紧,整个人像是被猛然拉扯,像被吸尘器吞噬般,失控地被抽离小院。
风声在耳边呼啸,吴疾的身体在狂风中剧烈颤抖,眼前的景象如走马灯般迅速飞逝——院落、树木、天空,统统化为残影。
时间和空间似乎被拉长扭曲,四周的一切飞快褪去色彩,变成模糊的线条,不断向远方坠落、消失。
他猛地睁开眼睛,周围的一切瞬间消失,只有剧烈的心跳声依旧在耳边回荡。
刚才……是个梦?
“是因为黑戒吗?” 吴疾的眉头微微一挑,心中隐隐升起一股疑惑。
他缓缓站起身,左手举到眼前,目光死死地锁定着那枚黑戒。
几秒钟后,他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
老秦昨天交给他的那颗墨黑珠子——不见了。
吴疾记得很清楚,昨晚他明明把珠子放进了黑戒里,但现在,珠子似乎凭空消失了。
难道昨晚的诡异场景不只是梦?
那个神秘的门,又到底是什么?
他抬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思绪像一团乱麻般纠缠。
眉头越皱越紧,思索片刻后,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决断。
再多想也没用,理不清的东西,浪费时间只会徒增烦恼。
吴疾向来如此——想不通的事情,不值得多费心。
至于昨晚那个怪异的梦境,他嘴角轻扬:明天晚上再“梦”一次就好了。
他迅速收起黑刀,动作干脆利落。
随即,他打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外面的蒋依依早已起身,坐在沙发上,脑袋左右轻轻摇摆,神情有些疲惫。
她的眼睛微微红肿,显然昨晚一夜未眠,或许她的心事也不轻。
“这第七套广播体操的闹钟是怎么回事?”吴疾有些无语,这都几十年前的东西了,是怎么做成闹钟的。
蒋依依挑了挑眉,眼神里透着几分惊讶,“你不知道?”
她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仿佛在这个地方居然有人对此一无所知。
吴疾淡淡回应,“我昨天刚到。”话语简单而直白,但语气中多了一丝探究的味道。
“这是每天的定点闹钟,”蒋依依解释道,声音中透着些许无奈,“为了让大家能按时上工,养成良好的习惯。”
她说着,身体不自觉地跟着节奏微微晃动,似乎对这钟声早已习惯,却又无法完全忽略。
“不是,我是在问怎么不是第九套,而是第七套。”
“靠,这我哪知道,还有,你是怎么听出第七套的?”
我还能怎么听出,小时候练武也是天天被第七套广播体操吵醒的。
当然,吴疾没有回答蒋依依,而是转头看看时钟上的数字。
早上6点。
他的目光移向门口,眉头微蹙,随后走到门前。
左手突然发力,猛地按在门上,随着“咔嚓”一声轻响,门缓缓开启。
他低头扫了一眼门锁,脸上浮现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看来宵禁结束后,门便可轻松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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