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里又是一阵暖意,为了他,文秀兰一辈子也没有要一个自己的孩子。
“后来……”
曹广全吸完了剩下的烟,把烟头丢在地上,用脚捻灭,继续开口,打断了秦颂的思绪,他又低头飞快的记录起来。
“后来蒋琴查出了肝癌,查出来就已经是晚期了,小薇本来不想管,还是他女婿好,一直想办法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小薇请假回来照顾了一段时间蒋琴。”
“蒋琴似乎突然悔过了,对女儿态度好了很多,不过她临终前说了个劲爆的消息,老黄在外面找了女人,还不止一个,小薇想起,她上学的时候还遇到过蒋琴不在家,一个女人曾经从他们家里出来。”
“蒋琴临终的话她当然记在心里,操持完蒋琴的丧事,她就很少回来。”
“他们的关系一直这么僵么?”
“一阵一阵吧,去年,小薇还给老黄买了大彩电,听说那个电视好几千呢,他打牌的时候还给我们炫耀了好一阵子。”
原来黄鑫家里那个和整体风格不搭的电视机,竟然是黄采薇买的。
方平见到黄采薇时觉得他对父亲的死非常冷淡,当时还觉得很奇怪,现在综合邻居们的话,黄采薇这样情有可原。
“黄兴业是个什么样的人?”方平再问。
曹广全不假思索:“还能是个什么人,小时候是个被宠坏的小孩子,上房揭瓦,那简直是调皮的不得了,还带着几个孩子去游野泳,差点出了事。”
“还用砖头打破过同学的脑袋,人家找到家里面,你说小时候调皮也就算了,二十几岁的人了,在夜市喝个酒,用啤酒瓶差点把人家的耳朵削掉,又赔了两万块,”
“用最近流行的话怎么说,啃老,对啃老,勉强上了个高中,差点没毕业。”
曹广全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脑袋坏掉了,心也坏掉了,其他人说起黄兴业毕业了年纪轻轻该找个事情干,蒋琴说,我们家小业太辛苦啦,年纪还小,让他在家里歇两年,儿子躺在家里,夫妻俩起早贪黑出去赚钱。”
“后来,老黄托人给他找了个工作,没干两天,他就嫌弃太累,要加班,现在年轻人,工作哪有不加班的,小薇起早贪黑工作,他们也没说辛苦。这父母太偏心了,也难怪小薇会那样对他们。”
曹广全降低了嗓音低声说:“我还听说,黄兴业赌博,吸毒,老黄的退休工资都给他填了窟窿,要不就他那样,媳妇早就跑了。”
秦颂忍不住皱了皱眉,赌博还可能,但说到吸毒,黄兴业壮得像牛,怎么都不像吸毒的人。
曹广全又说了一些黄家的琐事,秦颂不得不感慨,果然没有人不爱八卦,茶余饭后大家坐在一起聊得可不就是这些东西,而黄家给他们的生活增添了不少精彩的话题。
秦颂他们又问了其他熟识黄家的人,他们的说法和曹广全的话差不多,对于黄鑫,蒋琴,黄兴业以及黄采薇,更多的是贬低的话,这一家人在他们的眼中,实在是烂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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