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字，很轻很轻，完全不像是他这种人会说出来的话。
那时的钟黎又惊又喜，她望着他，笑盈盈地说，“梁郁深，你好像被我教坏了。”
但现在钟黎知道了真相。
梁郁深不是被教坏的，是他骨子里就是坏。
他啊，就是个作恶多端的性子。
只不过藏得深了些。
……
梁郁深来势汹汹，欺负了她两个小时才罢休。
结束后，两人就躺在床上，盖着一层薄被，遮挡住他们狠狠爱过的痕迹。
钟黎盯着梁郁深，眼睛眨了眨，仿佛藏了什么疑惑。
梁郁深不知道从哪拿出一根烟，咬在嘴边，“你发什么愣？”
钟黎蹙眉，“你不是不让抽烟吗，房间会有味道的。”
其实钟黎私下里也有偷偷的抽。
“这是我的房子，我能抽，你不能抽。”梁郁深点着，故意冲着钟黎的脸，吐出一口气，讨厌极了。
钟离躲开脸，拍了他一下，又去伸手管他要烟，“还有么，给我一根，我也要抽事后烟。”
钟黎抽烟的毛病是跟梁郁深学的，每次结束后，他总会抽上那么一根，刚开始，钟黎只是看着，后面她非要尝尝看。
梁郁深也没拒绝，反正她已经是坏女人了，再坏一点也无所谓。
她那时笨得很，抽了一口，就呛得直咳嗽，可下次，她还要，而且非得是他抽过的那根。
她那时没瘾，就是单纯觉得好玩。
只是不知道后来，她是怎么染上烟瘾的。
记忆拉回，梁郁深用指尖点了点烟，睨着她，“就这一根，你抽吗？”
钟黎眼里流露出嫌弃，不加掩饰，“你抽完的给我干嘛，我才不要。”
梁郁深冷了脸，她变了，不可爱了，以前都抢着抽的。
“刚才在想什么？”他又吸了一口。
钟黎直接说了，“在想你啊。”
他顿了下，有点意外，看着她，“想我什么？”
“在想你现在还挑食吗？”钟黎十分好奇。
梁郁深扯了扯唇，“当然挑啊。”
他捻了烟，抽着没什么劲了。
他说，“我啊，现在喜欢睡……”
梁郁深欲言又止，他把手伸进被子里，勾住钟黎的腰，“腰细的……”
他的手慢慢下滑，“臀翘的，还有嫩的。”
他说什么嫩，钟黎当然懂，她那里只被他开发过，当然嫩，连颜色都跟十八岁一样。
钟黎眯了眯眼，眼神带着审视，果然，他不是十八岁的梁郁深了。
他不挑食了，只要是漂亮女人，他都可以睡。
“梁郁深，你变了。”钟黎说。
也是，他在国外这么多年，不可能一直吃素，他需求那么大，肯定不知道有过多少性伴侣。
“是吗？”梁郁深不以为意。
钟黎点头，凑到他耳边，轻声说，“变了好多，你从天之骄子，变成了凡夫俗子。”
梁郁深眸底变深，意味不明地看着钟黎。
好半晌，他才说出一句话，“所以，你不爱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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