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之舟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了?
梁郁深捏着酒杯的力道变重,五年前,钟黎到底经历了什么?
“说实话,这些我都不清楚,不过你确定那孩子就是你的,万一是钟黎跟别人的呢?”
贺之舟的话不是没有道理,钟黎是个放浪形骸的女人,谁知道她离开梁郁深之后,又跟哪个男人扯过。
“那就是我的孩子。”梁郁深无比坚信,那双眼睛那么像他,怎么不会是他的孩子。
他重重放下酒杯,没喝完的酒液溅出去一些。
“你别激动啊,我也没说不是,就是问问。”贺之舟拿梁郁深没办法,似乎跟钟黎有关的事,总会让他轻易失控,比如现在。
“如果真是你的孩子,我怀疑钟黎可能是故意把这事隐瞒下来了,你想啊,你当时出国,你家里人正气着呢,这时候要是再传出她怀孕,这孩子百分百留不住啊,钟黎要是想用孩子威胁你,就得瞒着任何人,再把孩子偷偷生下来。”
贺之舟分析得很对。
梁郁深的情绪稳定下来些,“继续查,不管她瞒得多深,我都要知道当年发生的一切。”
贺之舟拍着胸口说:“行,包在我身上,我一定给你查个水落石出。”
梁郁深没呆多久,喝了半杯酒,就开车去兜风了。
他漫无目的地开着,不知不觉地开到了钟黎小区楼下。
楼上的灯还亮着,钟黎还没有休息。
梁郁深烦躁地点起一根烟,一根抽完,又点着。
抽了五六根后,他再也忍不住了。
他给钟黎打去了电话。
许是白天睡得太久,这会钟黎清醒着,把小钟月哄睡着后,就在客厅看电视。
梁郁深打来两个电话,她都没接,大半夜的,谁要跟他扯。
就在她以为梁郁深要放弃时,他发来短信。
-梁郁深:要么你下来,要么我上去。
钟黎看到短信,咬牙切齿,大半夜疯了吗?
她只好披了件外衣,下了楼。
梁郁深的车就停在门口。
钟黎敲了敲车门,梁郁深摇下车窗,“自己上来。”
钟黎不想上车,“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钟月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她叫钟月?”梁郁深蹙眉,起的什么破名字。
“钟黎,她应该姓梁。”他语气沉沉。
钟黎真想翻几个白眼给他,跟他有半毛钱关系吗?
“梁郁深,你要是没什么正经话,我就上去了,外面冷。”
她穿得单薄,外套下面是棉质睡衣,穿着拖鞋,圆润的脚指头缩在一块,露在外面。
钟黎本来就是个爱生病的体质,要是在传染给钟月就不好了。
梁郁深皱紧眉,语气严厉,“上车。”
“你干嘛?我都说了钟月一个人在家,我……”
没等她说完,梁郁深就从车里面下来,给钟黎塞进了副驾驶。
怕她冻着,他特意开了热空调。
钟黎没好气地看他一眼,她就不该搭理他,上去就上去,她要是睡着了,他也不能把她怎么着。
车厢内安静着,钟黎瞪着他,梁郁深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香烟。
忽然,他拿出一根递到了钟黎面前,“抽吗?”
钟黎惊奇,梁郁深会这么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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