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难不成一个剑客有罪,天下的剑客便都有罪吗?”
“反正你们江湖中人不都喜欢一言不合就杀人灭口吗?”
“啪。”江灼将扇子随意的扔在桌案上,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止住两方人的吵闹声。
“这是地牢,不是集市。”
剑客跟书生双双闭上了嘴。
这鬼东西谁敢惹啊?
“你说义岚学堂老东家已经去世了,那庄岚,是什么时候成为东家的?”江灼看向书生。
“大人,庄岚就是老东家啊!”
江灼眉头一皱,他记得吴桥岭同他说过,庄岚是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大善人啊!难道不是说的现在的义岚学堂东家?
“现在的义岚学堂东家不知道叫什么,做好事全都打着庄岚的名号。”
“所以大家基本上都知道庄岚是大善人,却很讨论起现在的学堂东家。”
这件事吴桥岭肯定知道,但是他却没有如实禀报,其中定然有猫腻。
“长风,带人去义岚学堂!”
江灼带人冲进学堂,其中早已空无一人,寻遍所有屋子,才在后厅的地上,看见一摊血迹。
血迹旁有人写了一个浅浅的“吴”字。
江灼深邃的眼眸顷刻间卷起惊涛骇浪,异常冰冷。
她受伤了!
李洋伤了沈卿!
十二月初,大理寺卿江灼带人围了县尉府。
江灼踹开吴桥岭的房门,正好看见他在烧什么东西。
长风一脚踢翻火盆,将吴桥岭拎起来扔到院子里。
“说,人在哪。”
“江灼!别以为你是大理寺卿就能无法无天!你想杀我,也得等到圣上同意才行!”
“皇上说了,若是山高路远,本官有先斩后奏之权。”
吴桥岭大惊失色,他说什么?!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人在哪?”江灼拔出剑架在吴桥岭的脖子上。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江灼深吸一口气,挥剑刺在吴桥岭的胳膊上。
“啊!”
吴桥岭痛苦的捂着胳膊蜷缩在地上,浑身颤抖。
“在哪!”
“地,地窖!”
江灼眼神示意长风带上吴桥岭,让他带路去地窖。
李洋听到动静,看了眼依旧在昏迷中的沈卿,打开地窖口爬了出来,而后又把入口掩藏好。
地窖里的孩子从木桶中探出头来,好奇的看向地上的女子。
之前来的都是些跟他们一般大的,怎么今日抓了一个大人?
丸子脸色有些苍白,他努力探头看向地上的人,忽然眼神一亮,他记得她!
买过他家咸米糕的漂亮姐姐!
沈卿等到李洋离开她才睁开眼睛,轻而易举的挣脱开他的绳子。
好险,差点睡着了。
“姐姐!”
沈卿看过去,那群孩子们纷纷从桶里探出头来,露出一张张怯生生的苍白小脸。
而刚才喊她的,就是丸子。
“丸子,你怎么样?”
沈卿走过去,丸子反射性的朝她伸手,沈卿这才发现,桶里全是不知名的毒物,一股冲天的酒味扑鼻而来。
沈卿抱着丸子将他抱出来,从酒里捞出来的时候,沈卿几乎是双腿一僵。
丸子的腿上密密麻麻扎满了毒虫,那些毒虫还在不停的吸食丸子的血液,他的脸色苍白也是因为失血。
“姐姐,你来救我了!”丸子想抱住沈卿,但终究还是没有碰她。
姐姐的衣服太干净了,他怕弄脏。
“丸子,你忍着点!”
沈卿目光专注,动作迅速却又极为仔细地将那些毒虫从丸子的腿上剐下来。
她的神情严肃,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但手上的动作一刻也未曾停歇。
她将丸子暂且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紧接着,她又毫不犹豫地转身,快步走向其他孩子,将他们一一轻柔而迅速地抱出来。
几乎每个孩子的腿上都爬满了毒虫,让人看了头皮发麻。
那些来的早些的孩子,情况更是糟糕,不仅腿上,甚至胸口上都爬满了这吸血的怪虫。
一群畜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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