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以非常手段继承皇位的。
更何况,太子还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人。
就连秋鹿都明白的道理,程雪却被沈静蒙住了眼睛。
其实她不是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她偶尔也明白这些不是沈卿的错。
可人的天性是同情弱者。
她看到沈静那般委屈落魄,便会心疼,便会责怪沈卿不肯退一步。
“沈卿近日在做什么?”
“您忘了吗?大小姐病了。”
对啊,那日望月轩的丫鬟来报,说她病了,所以参加不了宴席。
她忘了。
她当时还庆幸,沈卿不去,静儿还能高兴些……
“罢了,同我一起去看看她吧。”
“是。”秋鹿内心是高兴的。
亲母女怎么能因为一个外人,便仇视彼此呢?
只是刚走到门口,就有人传信,秦万明约她酒楼一叙。
程雪抿唇,她犹豫了。
“夫人,此时确实不便再去见他。”秋鹿提醒道。
“夫人,来人说此事与沈昭训有关。”
与静儿有关?
“秋鹿,我再去这一次……”
从来都是如此,她从未坚定的选择过沈卿,无论原来还是现在。
江灼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凝重地看着眼前这破烂不堪的房屋。残垣断壁,腐朽的木梁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坍塌下来。
阵阵寒风拂过,风中传来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腥臭异味,江灼下意识地眉头轻蹙,而后恢复正常。
长风被这尸体的味道熏的喘不过气,反观江灼一派淡然,不禁心中佩服。
大理寺卿,果然变态。
“公子,此处共有七具尸体,仵作已经验过了,全都是女子,年龄在十五至二十岁之间,死因是失血过多。”
“死者均被取走了脊骨,活取。”
“埋在这里至少有半个月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久了都没人报失踪案。附近的一个卖烧鸡的掌柜,追着鸡跑进来,发现了被鸡啄出来衣裳才看见尸体的。”
“嗯。”
江灼走到尸体前,仔细查看着。
他刚蹲下来,就闻见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腐烂尸体的味道中好像还夹杂着一抹淡香。
江灼凑近些嗅了嗅。
确实有一股淡香,离得太远是闻不见的。
“长风,你闻一下。”
长风神情复杂,江灼自己变态也就罢了,怎么还拉上他一起?
但是没办法,不能拒绝。
长风一鼓作气,走到江灼身旁蹲下来,深吸一口。
呕……
“挺臭的,公子。”
“让你细品。”
长风睁大眼睛,震惊的盯着江灼。
“不是让你品我,让你品味道。”
长风仔细闻了一下,还是很臭!不过,好像还夹着一点香味?
他的鼻子应激了?闻久了臭味,自动出现了保护机制?
“公子,我好像闻见了一点香味。”
江灼点头,看来确实不是他的鼻子出了问题。
“您也闻见了?”
“嗯。”
还好还好,长风松了口气。
“什么香料,埋了这么久还能有香味?京城中,也没听过谁家卖这种香料。”长风说完,忽然想到了什么,“不对,还真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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