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沈卿摇头。
江灼低头轻笑，他就知道。
“这个才是。”
沈卿手里拿着一个玉佩，泛着温润的光泽，在这满天烟花璀璨绽放的绚烂之下，周围的一切喧嚣仿佛都渐渐远去。
江灼望着沈卿，心跳声似乎压过了他耳边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他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只剩下眼前的沈卿，她手持玉佩的样子，以及那让他心醉神迷的容颜。
他的目光似乎锁定在了沈卿身上，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沉溺在这如梦如幻的场景中。
“不要？那我可收回了。”
“要。”
江灼拿过玉佩，紧紧攥在手中。
“江大人，我这人吧，向来不喜拖泥带水。我好像突然意识到，你的加入或许比我一人独行更有意义。”
“师父说，烟花要跟爱的人一起看才更美，江灼，你愿意吗？”
“卿卿，你真强势，我今日都没有准备好，这都不是我最好看的衣裳，我，我现在，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我自然是愿意的……”江灼有些语无伦次。
“你是何时喜欢我的？”
“许是那日初雪，我许了一个愿望……”沈卿看着他的眼睛，“若神明有灵，就让他出现在我眼前。”
“然后你就出现了，提着酒说‘卿卿，可否与你煮酒对弈？’。”
那日的场景依旧清晰地在她的脑海中浮现着，那酒的滋味她甚至记得一清二楚。
“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新年礼物。”
雪花飘飘扬扬地落了下来，肆意纷飞，似乎是应了某种浪漫气氛。
“卿卿，下雪了。”
“嗯，新年快乐，江大人。”
“新年快乐，卿卿。”
……
“我何时才能去将军府下聘礼？”江灼为沈卿撑着伞，真诚的向沈卿发问。
“江大人准备好了？”沈卿心情颇好的打趣道。
没什么不能聊的，既然心意相通，自然可以开始走流程，她可不想被人揪小辫子。
“第一次遇见卿卿，我就开始准备了。”
“果然啊，你后来的每一次，都是有预谋的接近我。”
“不明显吗？我就差把字刻在我脸上，然后绕着整个京城跑。”江灼指了指自己的脸，“破庙里的惊鸿一瞥，几乎让我断定，我会越来越喜欢你。”
“我还以为，江大人对那个女子都是这般呢！”
“郡主大人，其他女子我看都不看的好吧！”
确实，比如李如月，他甚至记不清她的名字。
有人说，暗恋其实很明显，对方察觉不到只能说明她不喜欢你。
更别说，江灼几乎是明恋。
“那你准备好了，就可以走流程喽。”沈卿耸耸肩，“去搞定我爹和我大哥。”
“天下第一才貌无双的美人沈卿，竟然与我心意相通，我定是上辈子积了大德了。”
“哈哈，这称号你封的啊？”
还天下第一才貌无双的美人。
“我可是大理寺卿，这封号，掺不得半点假！”
沈卿笑着，看着雪中的烟花，真的很美。
江灼转头看着她的侧脸，嘴角是压不住的笑意。
永顺十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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