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低头笑了一下。
程雪抿了抿嘴唇,“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便也不再说了。你父亲何时登基?”
“谁说父亲要登基了?”沈卿挑了挑眉。
“延知吗?他倒也可以胜任。”
“呵呵。”
程雪看见沈卿的表情,诧异的开口,“难不成是你?简直是胡闹!哪有女子登基的?”
“我偏要。”
“卿卿,你听话,此事容不得你胡闹。”
“我做事何时轮得到你来指教了?”沈卿冷着脸开口,声音带着寒意。
“我是你母亲,如今说你几句都说不得了吗?”
“因为你,差点让我们的布局功亏一篑。口口声声说是我的母亲,却一点都不考虑我,舍命去救一个养女。
呵呵,你猜在你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沈静趁着你被刺伤,头都没回的跑了。我命人将她抓回来,她只字未曾提起你。
可笑吧?这就是你放在心尖尖上的养女。还有,谁来做这个皇帝,与你半点关系都没有,你没有资格对我说教。”
“咳咳……”程雪看着沈卿冷漠的表情,“我,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说实话,我本没想救你,可你死了,爹和外婆实在伤心。”
“你哪里配做我的母亲呢?什么东西让你恬不知耻的来对我指指点点?”
“还好,你如今也时日无多了……”
沈卿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茶杯。
“否则,有你在我的生活里,真的够倒霉的。”
程雪闻言心中刺痛,“我后悔了,卿卿……”
“晚了,从前我不认你,以后更不会认你。”
“可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挺好的。”沈卿站起来,“我去叫父亲。”
“你就不怕世人说你薄情寡义吗?”
“随便,谁多说一句,我就杀了谁。”沈卿唇角微勾,“沈夫人,提前祝你,一路走好。”
她真像一个暴君。
反正她踏出这个房间,就不会再进来了。
后来程雪弥留之际,沈建山匆匆赶来,沈延知也来了,唯独没有看见沈卿的身影。
程雪躺在床上,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
她忽然想起了初见沈卿之时,她还乖巧的喊她娘亲,还会依偎在她怀里哭诉委屈。
到底是她错了,她亲手推远了她的女儿……
她的眼睛缓缓闭上,耳边是沈卿俏声喊着她:“母亲。”
程雪的葬礼一切从简,这也是沈建山的意思。
两天后,沈卿派人催促那些补不上漏洞的官员,有那种无赖的官员,说自己补不上,当场就被抄了家,游街示众。
沈卿的雷厉风行,让一众官员噤若寒蝉。
他们终于明白,沈卿是真敢做,没人能够在这场整顿中存有侥幸心理。
那些心怀鬼胎、试图敷衍了事的官员,此刻都如履薄冰,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而那些原本清正廉洁的官员,则在心中暗暗叫好,对沈卿的做法佩服不已。
短短时间,朝堂上下无人敢说沈卿半点不是。
沈静怀着孩子与上官曦搏斗,最终杀了上官曦的同时,自己没了命。慕容止却活了下来,疯疯癫癫的,被沈卿扔到街上做乞丐去了。
而一切,在举行完登基大典以后,慢慢趋向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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