憩,或者收获颇丰时,放些当日带不下山的猎物。
男人此时已走到门前,他抓起门上的铜锁看了看,又摸出了那把短匕,似是准备强力拆锁。
“等等!”锦初赶忙上前阻止,“少侠是要暴力拆锁吗?”
男人扫了她一眼,将短匕又朝锁头送了送,言下之意:就是你理解的那样。
锦初忍不住扶额,“你我二人今晚能来此地借宿已是占了便宜,怎得还要拆了人家的锁?”
“不拆锁,姑娘有钥吗?”他转过身来,语气讥诮“亦或是姑娘你准备天当笼被地为席,要在这冰天雪地里睡一夜?”
“那倒也不是,我还没蠢到有屋不睡睡雪地的程度。”对于男人的讥讽,锦初不以为意,她看了眼男人手中的短匕,真心夸赞道:“少侠这把短匕光寒刃薄,想来应是把削铁如泥的好东西,正所谓‘杀鸡焉用牛刀’,这般宝物,用来切这斑驳的黄铜锁未免有些可惜了!”
“你待如何?”男人问得直截了当,他已领教过这小村姑脸厚心黑,变化无常,气死人不偿命的本领了!此时连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自然还是开锁啊。”锦初混不在意那张冷脸,依然笑得灿烂,“不过不是暴力开锁,咱们换个温柔点的方式不就好了吗?”
说完她对着石屋四周踅摸了一圈,最后来到石屋右边一块不起眼的石头下面摸啊摸啊摸,居然还真给她摸出了一把油纸包起来的细条状物什,打开一看,正是一把黄铜钥。
她将铜钥举起来,示意男人试试,果不其然听到“咔哒”一声,铜锁应声而开。
庄户人家的锁钥存放的位置其实都差不多,窗前檐下房屋四周,这傲娇男人身边必然仆从环绕,不知道这些也很正常。
“倒算还有几分小机灵。”对上少女得意的笑脸,男人颇不情愿地说出了这句话。
“承让。”锦初抱拳一笑,解决了老大难的住宿问题,放松下来的锦初顿生促狭之意,遂继续打趣,“少侠,凡事不要总那么暴力好吗?不然以后很容易娶不到漂亮妻子的哦!”
“与一个陌生男子开口娶亲闭口嫁人的,你到底是不是个姑娘家?”男人无奈的看了过来,醇厚的声音中莫名带了点气急败坏。
“不不不!”锦初伸出食指摇了摇,认真反驳道:“少侠怎会是陌生男子!莫非少侠忘记了?”锦初走近黑衣人,好心提醒:“你我二人初次相逢就已经抱过了啊!少侠当时还摸了我的--”
“你住口!”男人瞳孔骤然一缩,下意识退后两步,仿佛身边的姑娘是洪水猛兽一般,惹得锦初捶地大笑。
好半晌,锦初才收住笑意,她将细长又多灾的脖颈往男人方向凑了凑,“其实我想说的是,少侠当时还摸了我的---这里!”
看着少女修长脖颈上的那道伤痕,男子心里涌起淡淡的歉意,仿佛是为了压下内心的情绪,他色厉内荏地斥道:“疯疯癫癫,不知羞耻!哪家父母会养出你这样的女子?”
想到原身早逝的父母,又想到自己异时空再不得见的双亲,巨大的哀痛涌上心头,锦初顿时敛了笑容,再没了调笑的心思。
半晌,她才慢慢说道:“恐怕又要令少侠失望了!我父母皆已驾鹤西去,小女子我是风吹雨淋自个儿长成如今这般模样的。”
言下之意乃是她的‘疯疯癫癫,不知羞耻’与父母半点儿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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