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完全没了再四处走动的心思,她漫不经心的收回本还带着几分好奇的目光,只静静等待慧珍挑选好饰品,好去付银子离开。
对于慧珍这个初次见面就对自己释放善意,且直接帮了自己的姑娘,锦初心里也颇为感谢。
若不是她的引荐,自己也没机会能认识王维远,更不可能遇上对方主动开口说出指导昭儿读书这桩好事。
“锦儿,你有没有看中的首饰啊?”终于从兴奋中回过神来的慧珍,看着神思不属的锦初,低声询问。
锦初自嘲笑了笑,“我平日里出门机会很少,又没几个相熟的姐妹,用到首饰的时候并不多,加上兄长至今下落不明,我也无心穿戴,买了戴着恐招人眼羡,不戴又只剩放着落灰,诸多麻烦,不如不买。”
慧珍脸上一红,歉疚起来,“对不住,我这一时间高兴,竟忘了你现下的处境了!以孙婶子那个和尚吃八方的性子,你若真的戴了首饰被她见到的话,不消片刻就能叫她搜刮走!”
她顿了顿,又看向锦初郑重说道:“至于相熟的姐妹,从前没有,以后不就有我了吗?”
说罢她冲锦初促狭地眨了下眼,笑问:“莫非你还嫌弃我不愿意跟我做姐妹不成?”
对于这姑娘再次释放的善意,锦初笑着摇了摇头,心里却多了一分暖意。
收拾好自己的心绪,锦初转换了话题:“慧珍,你除了那副耳珰还有别的喜欢的饰品吗?有的话我买了一并送你!”
话音甫落,慧珍就眼睛一瞪,露出一脸的不可置信来,“锦儿你在说什么胡话?咱俩相比起来,要送也是我送你礼物啊!你日子这般难过,又独自带着弟弟,我怎有脸收你的礼物,让你破费!”
看这姑娘脸都急红了,锦初赶紧拉住她小声解释:“慧珍,我虽无万贯家财,过日子的银子还是有的,送你件小饰品也还不在话下。之前过的苦是因为不敢让孙氏知道我有银子傍身,总幻想着她能良心发现对我姐弟二人好一些,将来大家也能落个好聚好散的结果。”
想到恶毒的孙氏,她脸上露出苦笑,“如今看来,好聚好散是不可能了。既如此,我又何必再委屈自己和弟弟,索性就把兄长留下的钱给拿来用了。”
“那若是被孙婶子发现,你可怎么办?她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对于锦初的处境,慧珍产生了更大的危机感。
真的是没银子的时候担心挨饿受冻,有银子的时候又担心被小人算计,举步维艰,左右为难。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孙婶子已经害我死了一次了,若她还不思悔改,得寸进尺的话,我也不是个泥捏的性子,可以随她再揉搓的。”
锦初眼中冷光乍现,浑身气势欺霜赛雪般的冰冷。 “真到那时,大不了撕破脸皮,一拍两散罢了!”
慧珍此时也无心再看首饰了,她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可你这样也不是个长法,俗话说的好,‘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你姐弟二人现下都住在她家院子里,孙婶子若真有心算计你,你一个人带着个小孩子,又哪里应对的了?”
“如今天寒地冻,我又举目无亲,纵再有打算,此时也不好离开,只能小心防守,待来年再做打算了!”锦初微蹙眉头,无奈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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